回口袋去。
“福爾摩斯先生,這些都是眾所周知的有關查爾茲·巴斯克維爾爵士死亡的事實。”
“我真得感謝您,”歇洛克·福爾摩斯說,“能引起我對這件饒有興趣的案件的注意。
當時我曾讀過一些報紙的報導,但那時我正專心致力於梵蒂岡寶石案那件小事,在受著教皇急迫的囑託之下竟忽略了在英倫發生的一些案件。您說這段新聞已包括了全部公開的事實嗎?“
“是的。”
“那麼再告訴我一些內幕的事實吧!”他靠在椅背上,把兩隻手的指尖對頂在一起。顯出了他那極為冷靜的、法官似的表情。
“這樣一來,”摩梯末醫生一面說著,一面感情開始激動起來,“就會把我還沒有告訴過任何人的事情都說出來了,我連驗屍官都隱瞞了。因為一個從事科學工作的人,最怕在公眾面前顯得他似乎是相信了一種流傳的迷信。我的另一個動機,就象報紙上所說的那樣,如果有任何事情再進一步惡化它那已經相當可怕的名聲,那麼巴斯克維爾莊園就真的再不會有人敢住了。為了這兩個原因,我想,不把我知道的全部事情都說出來還是正確的,因為那樣做不會有什麼好處,但是對你說來,我沒有理由不開誠佈公,徹底談出來。
“沼地上的住戶們住得彼此相距都很遠,而彼此居住較近的人們就產生了密切的關係。
因此我和查爾茲·巴斯克維爾爵士見面的機會就很多。除了賴福特莊園的弗蘭克蘭先生和生物學家斯臺普吞先生而外,方圓數十英里之內就再沒有受過教育的人了。查爾茲爵士是一位喜歡隱居獨處的人,可是他的病把我們倆拉到了一起,而且對科學的共同興趣也大大有助於使我們兩人親近起來。他從南非帶回來很多科學資料,我還常常將整個美好動人的傍晚和他共同消磨在研討對布史人[南非一種原始的、以遊牧狩獵為生的種族。——譯者注]和豪騰脫人[南非黑人中的一個種族。——譯者注]的比較解剖學上。
“在最後的幾個月裡我看得愈來愈清楚,查爾茲爵士的神經系統已經緊張到極點了。他深信著我讀給你聽的那個傳說——雖然他經常在自己的宅邸之內散步,但一到晚上就說什麼也不肯到沼地上去了。福爾摩斯先生,在你看來是那樣的不可信,可是,他竟深信他的家已經是厄運臨頭了。當然,他由上輩得知的傳說確實使人不快。可怕的事就要在眼前出現的想法經常佔據著他的身心,他不只一次地問過我,是否在夜間出診的途中看到過什麼奇怪的東西,或是聽見過一隻獵狗的嗥叫。後邊這個問題他曾問過我好多次,而且總是帶著驚慌顫抖的聲調。
“我記得很清楚,有一天傍晚我駕著馬車到他家去,那是在這件致命的事情發生以前約有三個星期的時候。碰巧他正在正廳門前。我已經從我的小馬車上下來站在他的面前了,我忽然看到他的眼裡帶著極端恐怖的表情,死死地盯視著我的背後。我猛然轉過身去,剛剛來得及看到一個象大牛犢似的黑東西飛快地跑了過去。他驚慌恐怖得那樣厲害,我不得不走到那動物曾經走過的地方四下尋找了一番。它已經跑了。但是,這件事似乎在他心中造成了極為惡劣的影響。我陪著他呆了一晚,就在那時,為了解釋他所表現的情緒,他就把我剛來的時候讀給您聽的那篇記載託我儲存了。我所以要提到這一小小的插曲,是因為它在隨後發生的悲劇中可能有些重要性,可是在當時,我確實認為那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的驚恐也是沒有來由的。
“還是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