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住一羽掐在自己脖子上的一雙手,輕輕的道:“可是,我還沒找到媽媽,一羽。媽媽不見了,我還在找她……還有你姐夫一凡……姐姐還丟不下他,還沒和他生過一個寶寶……”
說完這句話,薄荷就醒了。睜著眼睛,聽著房間裡時間安靜流過的聲音。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睜著眼睛緩緩的想要抬起自己發麻的胳膊,動了一下卻發現竟然根本就抬不起來?薄荷輕輕的扭頭,瞧,她看到了誰?
湛一凡坐在椅子裡,趴在床邊緊緊的握著她的手,就那樣安靜而又疲憊的睡著。
“一凡?”薄荷輕輕的喚了一聲,自己也沒發現自己究竟有多溫柔。
湛一凡猝然驚醒,抬頭看到睜著眼睛的薄荷,立即伸手摸來。溫柔的大手覆在她的額頭上,再三確認了她此刻的健康才緩然的鬆了一口氣。
“寶寶,睡得還好嗎?”
薄荷搖了搖頭:“做了很多夢……最後一個夢,夢到了一羽。”
“你被真相給糾纏了。”
“我不知道……可是一凡,好真實的樣子。他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真的就好像另一個我。孤獨……寂寞……可憐,被拋棄在背後。他說他好孤單,好孤獨,讓我去陪他。我差點兒就答應了。”
湛一凡的臉色微變,立即坐起來,坐在床邊彎腰將薄荷抱進懷裡,低聲而喊:“那怎麼行?不行,寶寶你不能答應!知道嗎!?”
薄荷微微的笑了笑:“我知道……那是我的夢魘。所以我告訴他,我還沒找到媽媽,我還有你……還有他的姐夫。然後我就醒了,再然後……就看到了你。一凡謝謝你。陪著我,緊握著我的手。”
不然,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會怎麼樣。
病的一塌糊塗?無不可能。她的確是經受了莫大的打擊,那真相太刺人,她幾乎接受不了。可是湛一凡的手和湛一凡在耳邊的低喃都及時的將她拉了回來,提醒著她如今的自己已經不再是孜然一身了。
湛一凡更緊的將薄荷擁入懷裡,聲音有些淡淡的哽咽:“謝謝你寶寶……終於堅持,勇敢的挺了過來。”
薄荷輕輕的回擁著湛一凡,輕緩的閉上眼睛,再睜開,那雙暗沉的眸子精光乍現。
“這一關都走過來了,以後絕對,再也沒有什麼事能難得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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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一凡兩份東西上來。
一份兒是薄荷只能吃的清粥,一份兒是薄荷聞著都覺得苦的中藥。
湛一凡將中藥和粥都放在床頭,然後扶著薄荷的身子半坐起來,身後墊了幾個軟枕頭,又在薄荷的脖子後面放了一個,最後才端起中藥地給她:“先把這個喝了。”
薄荷一臉嫌棄的看向那黑黢黢的中藥,捂著鼻子:“這什麼啊?”
“洛傾城開的,補身體的好藥。”
早上五點的時候,洛以為就把藥提來了,還悄悄的看了當時睡得死沉的薄荷一眼,似乎頗是擔心她怎麼突然生病這事兒。湛一凡還給洛以為了開了個巨大支票,因為這藥方子要喝三個月,不過洛傾城到是吩咐了洛以為只收三千塊一副,因為怕薄荷補過頭所以他是按著劑量和她身體開的藥,並不值得那麼多錢。湛一凡秉著自己說話算話的原則,還是給按照三萬一副的嫁給給開支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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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以為捧著巨大的支票走了,張姐早早的起來給生病的薄荷熬好粥煎好藥。只等她醒了可以吃可以喝。
可是薄荷盯著這黑黑的中藥,實在沒胃口。
“你的體制很差,必須養的好好的,知道嗎?”
“我可以鍛鍊!可以練瑜伽,可不可以不喝啊?”讓她吃西藥可以,可是這中藥,除了‘非典’那一年她每天被迫喝了許多中藥之外,實在是沒再喝過。而且那些喝過中藥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