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隔的東方大隊,找肥料都找得兩眼發綠,紅光大隊這水稻的第一次施肥,肥料卻是特別充足,單就養豬場的肥料就夠了。
楊楚生可沒多想人家將他當成什麼,抓革命還要促生產,他的印刷廠叫革命,這年代能承包一個印刷廠,稱為革命也不過份。田裡的生產也不用落下,這哥們拿著木瓢,又在給水稻潑肥水。
“喂,楊楚生,一起到田裡瞧瞧。”水雞叔和幾個幹部,頭戴著斗笠,朝著楊楚生就喊。現在他們的腳步,也不用跟過去一樣忙,社員們都自己巴不得多挑兩擔肥料,他們還忙什麼。
“水雞叔啊,不行,今天我可不能跟你閒逛。”楊楚生笑著說。
“嘿嘿嘿……”幹部們一陣笑,聽這傢伙說過,聰明的管理者,靠的是腦子而不是體力,還真的是。
水雞叔看著這傢伙,轉向身邊的幹部們說“明年吧,讓這傢伙起來當書記,我可是老了。”
旁邊的幾個還在看革委會副主任,水雞叔要是退了,這書記就是他的,那可是十拿九穩的事。
“就怕這傢伙不幹,他可是知青,還能一輩子都在這裡?”這革委會副主任也說。
水雞叔的話,幹部們都當成是在開玩笑而已,也可以這樣說,這話他們也說過了,要是讓這傢伙當書記,整個紅光大隊的發展,肯定會更好。就現在,各個生產隊的隊長,有時候要到田裡轉轉,那個不叫他一起走。
“楊楚生,水雞叔說,明年讓你當書記,你當不當?”管財經的大隊幹部,笑著說。
“嘿嘿,你們開這大玩笑幹嘛?”楊楚生拿著草帽邊煽風邊說。
“嘻嘻,當唄。”後面挑著肥水的秋月嫂,聽了卻是當成真。瞧她說完了,笑得兩眼放光的表情,幾乎將這傢伙當成書記了。
“來!”秋月嫂將一擔肥水放在楊楚生身邊,然後就從肩膀上取下毛巾,往衣服裡伸。邊擦著汗邊說“你要是能當書記,我天天跑到土地廟燒香,就是被抓到勞改場我也不怕。”
“他們是開玩笑的,你還當真哪?”楊楚生笑著說,看這秋月嫂,手裡拿著毛巾,就在衣服裡面,老在胸前來回擦。低頭舀起肥水,還沒抬頭又問“你的豬生病了,打針後好了沒?”
“應該好了,早上我扔了一把青菜,已經站起來吃。”秋月嫂邊說邊抬起胳膊,擦完身子的毛巾,又往成熟豐腴的短袖口裡面擦。
“撲!”貴喜的老婆,挑著肥水剛上田埂就笑著說“秋月呀,楊同志才十九歲呀,你這樣抬起胳膊,行嗎?”說完了又笑。
秋月嫂朝著她一噔,低頭瞧一下,袖口裡面的情景,確實比腳下的草好像還長,也笑。大聲就回“怎麼了?你沒有呀?”
貴喜的老婆還是笑,往另一塊田她丈夫那邊走,回頭又說“我可從來沒有在別人的面前,這樣抬起胳膊呀。”
秋月嫂“嘻嘻嘻”地笑,反正只要在田裡,這種玩笑就開沒個完。
楊楚生也笑,明白秋月嫂是無意的,確實,不管什麼年代,村婦們就是跟城市的女人不一樣。她們的骨子裡,透出的是帶著泥土氣息的狂野,說話也一樣,帶著一種樸實的直接。
秋月嫂擦完了,看著這傢伙滿臉是汗,趁著他潑完一桶,將毛巾一舉說“擦一下。”
“這天氣!”楊楚生一說,取下草帽煽幾下。
“擦呀!”秋月嫂說著,已經舉到他面前的毛巾還揚了一下。
楊楚生也是順手就拿,立馬就往臉上擦。
“怎麼了?”秋月嫂瞧著他才擦兩下,就在看毛巾,不禁又問。
楊楚生怎麼了?這一擦就是一股汗味,然後還看一下秋月嫂,敢情她剛才擦過了,沒有洗就給他了。
他要不看,秋月嫂也沒多想,這一看她也是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