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韋的手,愉快地走到陸武的身邊勾著他手臂,幸福洋溢的說道:“他就是我剛說的那個人。”
齊柏韋看見她勾著的男人,只是隨便穿了件黑襯衫和雪白的牛仔褲,就已經把他剛硬、冷漠的個性清晰的勾勒出來。這個冷得像要凍死人的男人,就是她的心上人?
範舒蓮也看到他的懷疑了,她揚起眉毛,“你懷疑嗎?”
“我……”齊柏韋不得不承認自己是比他遜色多了,他必須死心了。
再定定、仔細的看了範舒蓮一眼,他終於轉身離開,結束了這一千多個日子的愛戀。齊柏韋控制著欲氾濫的眼淚,跑向他的車子,匆忙又傷心的離開了他愛得痴狂的女孩。
範舒蓮放下勾著陸武的手,愣愣的看著齊柏韋傷心的背影,她真的不願意如此啊0武哥,你會認為我殘忍嗎?”她的聲音幽幽的飄著,雙肩都垮了。
陸武看著她幽悽自責得讓人疼惜的表情,真想狠狠的摟緊她、安慰她,但他的滿腔熱血只化成冷淡的一句,“不會。”
夠冷!範舒蓮自憐的笑笑,這就是典型的陸武,對任何事都不會付出太多的關注、太多的感情。可是她偏偏愛他,愛這個冷血的男人,這個永遠對她們彬彬有禮的保鏢,他一定想不到,他喊了十幾年的大小姐,已經愛了他十幾年了。
不過,她不會讓他知道的,除非她知道陸武對她也有情,不然她會默默的守著他,永遠不會拿這件事去煩他。
“大哥,你先回去,我想一個人走走靜一靜。”側過臉看著他冷刻的臉,範舒蓮很想伸手抹去他的冷淡,可是怕會接受嗎?
她只是伸手揮了一下,就兀自走開了。
陸武怎麼會放心?不要說她,就是平常的女孩隻身走在這墨黑的夜裡,都是件危險的事,更何況她那傾城的美麗。
範舒蓮轉身,對著緊跟在後面的陸武笑道:“武哥,我有一身好功夫,你還怕什麼?你已經不再是我和荷的保鏢了,更何況你白天要打理自己的事業,有時還要幫我爸和哥哥們打理公司的事情,就不用再擔心我和荷,我們六月就大學畢業了,會照顧自己的,你也該好好的過自己想要的生活,要知道你並不欠我們什麼。”範舒蓮一話道破他的心事,是責任驅使他每天回到范家的吧!她悲哀的想著。
陸武不願聽到範舒蓮不需要他的事實,不管怎麼說,他這輩子都會保護她們,這是他欠她的。
兩人就這麼堅持地對望著,誰也不肯讓步。
最後,是陸武執著的表情讓範舒蓮沒轍了。“好吧!既然你這麼執著於你的責任,我也沒話說,那麼保鏢先生,可以陪我到一個地方嗎?”
範舒連坐進駕駛座,陸武也跟著坐進來,“哪裡?”
她俏皮的說:“等會兒你就知道了。”說完,她靈巧的開車上路。
一路上兩人都沉默著,開了將近十分鐘後,範舒蓮把車停在路邊,踏出車子,停在一間雅緻的磚造樓中樓前,四周圍被藤蔓纏繞,開滿了紅色和黃色九重葛。這房子位在東區熱鬧的邊緣,安靜無聲的佇立著,是一戶約九十坪大的住家。
“武哥,你看這房子怎樣?”範舒蓮興奮的等著他的回答。
“不錯!”陸武不懂她的用意,左右看看,環境倒是滿清幽的。
“這塊地是老爸的,本來老爸要我和荷來視察,準備蓋商業大樓的,可是我和荷一眼就愛上了它。”範舒蓮指著那間充滿綠意的老房子,“於是我們就向老爸要求,打算用它來開餐廳。”
拿出鑰匙,範舒蓮帶陸武進到房子裡,開啟電燈。這房子的隔間相當方正,而且結構很牢固。“這房子目前隔有六房三廳兩衛,最近會有人來把它打掉,我和荷打算重新裝潢和油漆,但是外面的那些綠色植物會保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