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只是這無語的小一分鐘,她也看清了這位候補副縣長的表情,好像小孩子在過家家,玩得不爽的時候,一付我不想玩了的樣子。
“柳書記,為什麼推薦我?”楊楚生先往沙發裡坐,然後問得很小聲。
柳書記的雙眼皮眨得有點快,也說“因為你符合條件。”
“我還是太年輕了,要是別人適合,就讓給別人吧。”
楊楚生這話,讓柳書記笑得很燦爛,心裡當然高興,年輕人嘛,就是要學會謙虛,謙虛就能使人進步。
“現在就需要能站在改革開放前沿的年輕幹部,我覺得你最適合,放心,你的謙虛我很高興,但你也要有信心。”柳書記說完了,因為高興,拿起燒水的水壺就準備泡茶。
“不是,我要真的當上了,那紅山公社和試驗區怎麼辦?”楊楚生卻又說。
柳書記想揭開水壺的手停住了,眨著雙眼皮對著這個小夥子直看,明白了,原來他並不是謙虛,而是在掂記著這兩個地方,看來,他不想當副縣長還是真的。放下水壺就說“試驗區的常務副主任還是你來當,但公社書記到時就換人。”
“反正我不想當。”楊楚生就直說了。
“你這是為什麼?你知道,這次選舉,候選人沒有上報之前,多少人在活動嗎?你倒好,不用費力推薦你,你卻不想要。”柳書記有點氣了,說話時雙眼皮不是眨,而是用瞪。
“但我在接手代理書記的時候,已經跟各鄉幹部說過了,要將紅山公社發展成怎樣。”楊楚生說完了,站起來又說“你還是推薦別人吧。”
柳書記真生氣了,很明顯能看到她的胸口很誇張地往上浮,又重重地沉下去。這老孃們可能也是氣極了,突然抬起手,朝著楊楚生的屁股就下。
“噼”!
親她老孃的,楊楚生可是穿著兩層褲子的,包括內的總共三層,卻不想這打屁股的聲音還能響得這樣清脆,也足見柳書記是很用力。
這一下,也讓楊楚生又傻,他可是額頭也被她摁過,耳朵也被她揪過,現在已經發展到打屁股了。感覺好像他的全身,都得罪過她似的。
“坐下!”柳書記就跟一位小學一年給的老師,在朝著犯錯誤被罰站的學生吆喝一樣。看著楊楚生還沒坐,卻傻愣愣地手還往屁股捂一下,讓她突然又是“撲”地一笑。
“我怎麼會打你?你這不孩子氣嘛。”柳書記又說,反正她就是將他當成大點的孩子看。
楊楚生這回要真的走了也不行,這一走就是對被她拍屁股的不滿。打一個屁股算什麼,她要想再打也隨便。重新坐進沙發裡也說“我就是不想做一個言而無信的人。”
“言而無信又怎麼了?你跟他們那樣說,那你就永遠得當紅山公社的書記?”
楊楚生聽著她的話,也有一種無語之感,放緩點口氣又說“人最重要的就是信用,說出去的話就要算數,就是你真心做了,結果不能實現,那也就是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總之要讓人家相信我,聽我的話,我首先就得言而有信。”
“楊楚生,你是幹部,服從上級的調動也是幹部的準則,你要這樣,我將你的公社書記撤了,看你還能怎麼樣。”柳書記也沒辦法了,這也是最後的一招。
“你要乾脆撤我的職,那我才好,這樣我也不會在紅山公社人們的眼裡,落下言而無信的臭名。”
哎喲這傢伙!柳書記真的沒辦法了,又小聲說“你也別以為只有你才能幹出這樣,說不定別人做得比你還好。”
“這個我承認,我又不是神仙,別人先不說了,我要是走了,誰來當紅山公社的書記?”楊楚生乾脆就說實的吧。
“許興文,你們以前的許書記。”柳書記也說。
楊楚生突然笑一下,聽到這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