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什麼農場這些勞動。就他是重生者,知道的事情也多,不也是一樣沒用。現在只能是鑽一點小小的政策空子,讓生產隊的社員能過得好一點而已。
“這雨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停,我們可以先除草,然後就得預備第二次肥。特別是上面的沙質田,多施點肥,我就是覺得,我們的肥還是不夠。”水筍叔有高興也有擔心吧。
楊楚生卻在搖頭“我說吧,我們生產隊將近一百畝地,差不多一半是沙質田。那些地太瘦了,又吃肥又長不出稻穀,乾脆,就以泥質地為重點。”
副隊長撓了一下腦袋,笑著說“對呀,我們以前為啥就沒想到。”
“那是因為觀念不一樣,應該想的都沒想了。”楊楚生邊說還邊朝著遠遠的,走進一處比較低的菜園的桂香嫂瞧。
兩位隊長感覺他說的也是,以前誰想這些,反正就一畝地多少擔肥,下完了就算。
楊楚生卻又說“我們給五六十畝泥質田施足肥,不要多,畝產六百斤就行。每畝田的公糧是五十斤,餘糧一般一百。我們生產隊也就兩百多人口,早造從農曆六月到十月,一共是四個月,剩下的糧食,平均一人每月有二十斤,再加上有番薯這些,社員的溫飽勉強能過了。”
“我說楊楚生,這一些你是怎麼知道的?”水筍叔越聽越奇怪了,這小知青才來多久,怎麼生產隊的人口他也知道。
“當然是聽社員說的了。”楊楚生說著還調皮地睜著眼睛。
雖然楊楚生說的這些,其實是極為平常,但在這時代卻不平常。能讓社員們勉強溫飽,就是不平常。水筍叔看著這傢伙,說句內心話,不佩服不行。
三個人邊走邊說,走的路線,也是桂香嫂菜園的這個方向。
楊楚生指著前面一大片沙質地說“這些地,等著早造收割完了,發動社員改良土壤,改一畝,我們就多了一畝良田。”
“對對,這些前兩年還搞什麼平整,結果土壤也沒搞好。”副隊長也說。
“我們將表面的沙質起掉,然後找些好的土回填,不用多,表面有二十公分就夠了。每天要有三四十人,一天能改良一畝地。”楊楚生才說,突然“撲”地往田裡跳。
“哈哈哈,你搞什麼?”副隊長大笑著問。
“我是看到條黃鱔。”楊楚生邊回答邊低著頭尋找,那裡還有黃鱔的影子。
想抓黃鱔,也是他想到白雪的胃病了,沒有東西可以吃,黃鱔也不錯。
“嘿嘿嘿,行了,你就繼續找吧,我們回去了。”水筍叔當然不會跟一個孩子似的,在田裡找黃鱔了。
這季節抓黃鱔,談何容易,水多,黃鱔在水裡又是特別靈活,而且渾身都長著一層特別滑的粘液。楊楚生看到有三四條,但卻沒有一條的收穫。
這哥們好有耐心,而且搞得滿臉都是土,那雙平時看起來相當威風的臥蠶眉,也被搞成如王升一樣的倒吊。
突然,聽到“撲哧”的笑聲,楊楚生急忙站起身子,原來桂香嫂還沒有回去。
本來吳擁軍不是說,不准她以後跟楊楚生說話的嘛。但桂香怕什麼,不管再溫柔的女人,骨子裡都有自己的一面。餵豬的菜,她早割好了,她家的菜園子地勢比較低,用鋤頭整理一下菜園溝,去掉積水。搞完了,走出低窪處,卻看到一臉狼狽的楊楚生,讓她也不得不笑。
“桂香嫂,你還沒回去呀?”楊楚生也問,這樣的天氣,搞得他一身衣服也全都溼。
“要回了,你在幹啥?”桂香肩膀扛著鋤頭,一隻手夾著菜,看著他,邊走邊回答。
楊楚生擺一下雙手,很無奈地說,“抓黃鱔。”
桂香嫂抿著嘴巴,當然感覺好笑,在水田裡用雙手抓黃鱔,他這個小知青能行嗎?大聲說“抓不到的了,別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