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生懷裡,兩眼看著他,有一付不想走的意思。
“小白,走吧,我會回去的!”楊楚生說著,輕輕地拍著白狗的腦袋。
小白也走了,身子是往秋月嫂她們走,腦袋卻一直望著楊楚生。
剛才兩位村婦的場面,還讓女知青們能忍住眼淚的話,這人狗離別的場面,卻使得她們都在擦眼睛。
稍遠點,沒有走過來的張英紅也轉身走了,她也想擦眼睛,但她還是能夠忍。
春節一定要回去,這是楊楚生暗自的想法。上午的批鬥會也好,下午的修水庫也一樣,他的心裡,一直在打算。
人有時候要果斷,特別是跟對手較量的時候。但他還是在權衡,只要抓住蘇場長跟那女人在一起的現場,不但他的場長沒有了,幾年判刑也跑不了。這樣做,會不會太絕了點?
楊楚生真的果斷不起來,因為這樣下去,蘇場長一輩子想混工資的日子也就完了。但不將他搞下馬,這傢伙的命是命,知青的命就不是命了?那就沒辦法了,該斷則斷,楊楚生絕不含糊。
今晚又是一個無風之夜,知青們也因為感覺太危險了,不少都來到楊楚生他們的屋裡,坐不下的就坐外面。反正整天抬石頭的,地上坐起來最舒服。
“楊楚生,有什麼辦法?不然下回真要有人被砸中了。”那位有了孩子的女知青在說,她最害怕,因為她已經擔負起母親的責任。
“放心吧,會有辦法的。”楊楚生說得隨便點。
知青們確實累,陸續回到各自的屋子裡睡覺。
楊楚生拿了他帶來的手電,拉著孟躍進就走,不想讓王升一起走了,這傢伙他還能不知道,今晚要等不到蘇場長,明天他可能敢向他透露。
“幹什麼?”孟躍進還問。
“偷點東西吃。”楊楚生說著,拉著孟躍進就走。
偷東西,這孟同志最喜歡,這傢伙邊走還邊笑。劉雪貞就不出來了,有孟躍進,她還出來幹什麼。
“走吧。”楊楚生到了外面,才將他要抓蘇場長的事,小聲說了。
孟躍進嚇一跳,然後就笑。他都巴不得能將蘇場長槍斃了,判刑幾年還是便宜他的。這傢伙也是猥瑣得不行,小聲說“等著他們都脫光了,再抓吧。”
“我說你小子不怕冷,別人還怕。這大冷的天,人家在外面還脫光,真是的。”楊楚生邊走邊小聲嘀咕。
孟躍進還爭辯“我說的是脫一半。”
“聰明,就是冰天雪,不脫一半也沒轍。”楊楚生一說完,兩個傢伙都“嘻嘻”笑。
今晚還有月光,孟躍進的雙眼,卻比月還亮。這傢伙突然輕輕撞了楊楚生一下,小聲說“好像來了。”
楊楚生看一下,是來了,還是那個女人先到的。這女人坐在那塊石頭下面,真的經驗豐富,兩眼老往四周瞧。
蘇場長也來了,這傢伙被蜜蜂蜇的地方,也好得差不多了。
“嘶!”孟躍進情不自禁,吸了一口氣。看到蘇場長才一到,抱著女人就是一陣亂親。
突然聽到“砰”一聲,然後蘇場長抬手捂著頭,太過激動了,還沒親兩口,腦袋也跟石頭吻了一下。
這一對男女的經驗確實到家,那女人抱著蘇場長的腦袋,親了好幾口,以資鼓勵吧,愣是沒出聲。
“哎呀,別抱脖子!”蘇場長終於出聲了,被蜜蜂蜇傷的地方,不抱就不疼。
楊楚生碰了身邊的傢伙一下,這傢伙還趴在他耳邊說“我們的角度不好。”真他媽的猥瑣。
其實吧,楊楚生在想,要是等著他們脫了再抓住,那蘇場長最少得五年期徒刑,要是現在抓,三年差不多。
這抓人還能這樣計算,也可能是天下他才有。
突然,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