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國外交官員釋出強硬的最後通牒之後。俄國終於乖乖的低下了頭顱,雖然不甘心但也不得不接受被中國這個十年前還可以隨便蹂躪的國家割去了大量土地的事實。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三年時間匆匆過去,歷史的時針很快就來到了光緒十六年,公元1890年夏天。
天津大沽港碼頭。
夏日高照,海風習習,波光中時而反射出刺眼的光芒,打在進出的貨輪身上,晃得人一陣眼暈。作為京畿乃至整個華北的門戶,也是最早被迫開放的通商口岸,大沽港儼然一派欣欣向榮的嶄新氣象。
海岸山上,高達七層的燈塔已經聳立起來了,入港的航道也都放下了標識,青磚和洋灰砌成的小洋樓彷彿一夜間遍佈了整個港區,在一橫一豎的兩條大街旁,各式各樣的店鋪鱗次節比,有中國人自己開的,也有洋人開的,貨物從麵粉、肥皂、洋布,到洋釘、螺帽、化肥不一而足。遠處,港區的外圍還在不斷建設,“咚”、“咚”的打樁聲不斷傳來,而在冒著黑煙的大沽船廠方向,又有新的廠房拔地而起,這裡幾乎是一天一個樣子。
在港區的北面,離大沽口炮臺不遠的地方,是北洋艦隊的軍用碼頭。北洋艦隊有專門的軍港旅順和威海,大沽口並不是它們主要的基地,但因為北洋艦隊實在是清廷的一塊寶貝,隔三差五的就要接受檢閱,所以在大沽港留了一個簡單的停泊碼頭。這裡只是用簡單的木柵欄與民用碼頭區分開,有時外地的船隻都會停錯了碼頭,這時也不過跟碼頭的胥吏通融一番也就卸了貨物,不過今天北洋艦隊的軍用碼頭卻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全部戒嚴了,港口的海面上還有蚊子炮船和魚雷艇來回巡邏。
兩艘塗著大清水師特有黝黑漆裝的龐然大物靜靜地停泊在碼頭邊,八門305毫米的粗壯炮管從裝甲炮塔中伸出來,被水勇擦得一絲不苟的炮口反射著幽冷地光芒,顯得猙獰而恐怖。這就是亞洲第一鉅艦。
不遠處,德國大使海因茨注視著剛剛在大沽船廠接受完檢修的“濟遠”號和“威遠”號。毫無疑問。排水量達到7400噸地兩艦給人的映像是極其深刻的。海因茨雖然不是出身海軍,但因為家族的原因,對艦艇地知識是極為豐富的,這樣的一等重型鐵甲艦。就是強大的德意志也僅僅擁有兩艘,而這個一向被西方人視為矇昧落後地國家卻擁有四艘這樣的軍艦,據說在上次的中英戰爭中,清國的海軍還俘獲了英國兩艘更加龐大的鐵甲艦。真是令人不可思議。只是這樣一來,清國的海軍實力在東亞已經達到了一個相當強大的地步,就是在世界上也只有少數幾個國家能超過他。
可是他並不知道,在馬尾船廠已經在建造中的兩艘軍艦一旦下水就成為全世界火力最猛的重型鐵甲艦。這是關緒清傾注了全國的優秀人才和大量的金錢所打造出來的。
即便如此,海因茨還是微微產生了一些擔心,這個國家恐怖的發展勢頭是他親眼目睹的,一旦開啟了民智,整個國家就像上了發條一般,急速向前奔跑。天津、上海、廣州這些地方甚至出現了工業區的雛形,而且這種趨勢正在蔓延開去,毫無疑問。這個國家將經歷一場工業上地變革,儘管在公民的教育程度、社會體制上還存在著眾多不足,但以其龐大的市場、豐富地自然資源和近乎奢侈的人力資源。一旦讓其走上工業發展的快車道,國力必將急速膨脹,從而給世界格局帶來極大的震動。
一直極力促成此事,並剛剛登上德意志帝國皇帝寶座的威廉二世當即惱羞大怒。他不顧首相俾斯麥的大力反對,派出了以兩艘薩克森級鐵甲艦為首的遠征艦隊。15000名德國士兵從本土出發,經德國在非洲的幾塊殖民地——多隆、喀麥隆、德屬西南非洲(奈米比亞)、德屬東非(坦噶尼喀),到達暹羅。
德國陸軍從普魯士時代起就是歐陸軍隊的典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