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鍔接過花名冊隨便翻了幾頁,似笑非笑的看著盧永祥,久久不語,盧永祥只覺得渾身發毛,尷尬的笑了笑,不知道該說什麼。忽然,只見蔡鍔的臉色刷的一下沉了下來,大聲喝道:“叛賊盧永祥,你可知罪!”
隨著這一聲怒喝,周圍十幾名軍兵一擁而上,把盧永祥打翻在地,綁了個結結實實。盧永祥都驚呆了,對於這突然之間的變故不知所措,只是喊著:“將軍,這是……不是提前說好的嗎,怎麼……”
徐樹崢走過來嘿嘿一陣冷笑,道:“子嘉,你做的叛逆之事實在是萬死莫贖,要是放在前清像你這樣的人都要被凌遲處死的。蔡鍔將軍能把你立即槍斃也算是對你網開一面了。”
事到現在,盧永祥才算明白過來,拼命掙扎著,涕淚橫流的哀求道:“將軍,您是大人物,親自寫過手書,許諾要向朝廷保奏我的,你怎麼能言而無信呢。”
蔡鍔鐵青著臉:“盧永祥,你聽好了,我沒有騙你,我確實向陸軍部提過這樣的請求,可是被當即駁回了,你看看這是陸軍部發來的電令,讓我們抓到你之後不能耽擱,立即槍決。”
蔡鍔把一封電報丟在盧永祥眼前,盧永祥趴在地上一看,頓時惱羞成怒,大罵道:“徐樹崢,你這個王八蛋,我姓盧的兩隻眼睛瞎了一對,怎麼會相信你這個人面獸心之徒,你他媽比袁世凱還要狠毒,我姓盧的就是做了鬼也不能放過你!”
徐樹崢狠狠啐了一口:“姓盧的,你聽明白了,這就叫兵不厭詐,怪只能怪你被豬油蒙了心,竟敢反叛朝廷,就是我不設計騙你,早晚有一天你也會死無葬身之地的。來人,不用和他廢話了,就地槍決!”
“啪”,一個軍兵不由分說拉開槍栓,對著盧永祥的腦門就是一槍,盧永祥的謾罵之聲嘎然而止!
槍斃了盧永祥之後,蔡鍔大踏步來到投降的叛軍眼前,高聲說道:“盧永祥是叛逆袁世凱一黨,死有餘辜,但是天子有好生之德,首惡必辦,脅從不問。只要你們能識時務趕緊投靠我們,就可以給你們一條生路,誰要是執迷不悟,就和盧永祥是一樣的下場!”
這些叛軍到了現在誰還敢說什麼,都表示要棄暗投明,從做新人。就這樣,虎威軍靠著一條巧妙的攻心戰術,沒放一槍一彈,就光復了吉隆坡。緊接著大軍分成幾股繼續南下,又佔領了馬來半島南部所有地區,盧永祥一死,叛軍群龍無首,都紛紛繳槍投降了。
關緒清得到這個訊息之後,非常高興,當即在蔡鍔發來的電奏中用硃筆批了一個“妙”字,過了半晌見馮相華等人遲遲不退,不禁愕然問道:“相華,還有事要啟奏嗎?”
馮相華上前兩步,拱手道:“皇上,有一件大事不得不奏。”
關緒清收斂了笑容,放下硃筆,問道:“出什麼事了?”
馮相華看了一眼劉步蟾,劉步蟾啟奏道:“啟稟皇上,英國和德國的海軍打起來了!”
“哦?”關緒清的眼睛瞪視瞪圓了,“怎麼回事,詳細奏來。”
“喳。自1805年特拉法爾加海戰以來,英國一直保持著海上霸主的地位,它的龐大艦隊耀武揚威地遊戈於全球的各個海洋上。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後,儘管德國加強了海軍力量,但在艦隻數量和排水噸位上仍然落後於英國,火炮口徑和數量也不及英方。因此,在戰爭開始後的兩年半時間裡,英國海軍憑藉其優勢對德國實行海上封鎖。英國的主力艦隊像一條看門狗一樣蹲在斯卡帕弗洛港,死死盯住了德國的大洋艦隊,使其多半時間困在威廉港和不來梅港,德國人為此一直耿耿於懷,一直在找機會尋找機會打破英國艦隊的海上封鎖。就在前些日子,新的德國海軍部終於找到了這個機會,以相對數量較少的軍艦在日德蘭打敗英國艦隊,徹底打破了這個封鎖線。”
關緒清目光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