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打算怎麼處置這些中國人,是殺了,還是放了?”
佐藤新一凝眉想了片刻道:“殺了會引起巨大的外交爭端,放了倒是便宜了這些中國人了,他們回到臺灣肯定會向中國政府報告今天發生的事情。我看……先把他們全部羈押起來,由海軍部來做決定吧。”
水兵們一擁而上,就要擒拿疤子臉,疤子臉也不知從哪裡來的一股膽量,他雖不是什麼忠君愛國之士,但此時此刻心中只有一個想法,就是說什麼也不做日本人的俘虜。眼見著日本人撲了過來,他舉槍衝著當先的一個水兵就是一槍,只聽砰的一聲大響,那個水兵胸口被鐵蛋丸打出一個拳頭大小的血洞,連哼都沒哼一聲,翻身栽到。但疤子臉手中的鐵公雞是原始的火藥槍,但出一發子彈後,還要重新填裝火藥和彈丸,然而此時已是間不容髮,他隨手從靴筒裡拔出一柄六寸來長的匕首刀,俯身一竄,就來到了一個水手面前,匕首刀猛地向上一抹,不偏不倚正抹在水手咽喉上,鮮血茲的一下就冒了出來。還沒等這個水手倒下,他一個縱身,匕首刀上下翻飛,又在兩個水手身上捅出五六個透明窟窿來。
“砰!砰!”兩聲槍響,疤子臉只覺得後背一涼,低頭看時,只見自己前胸和腹部各中了一槍。他從模糊的視線裡看到那兩個中年軍官正拿手槍對著自己,槍口裡還在冒著白煙。就在這時,其他水兵的槍一同響起,數十發子彈同時貫穿了疤子臉的身體。他全身一震,慢慢萎頓在地,就在他闔上雙眼的一瞬間,嘴裡還吐出了三個字:狗日的!
北京,三年的時光並沒有令這座古老的帝都產生多少變化,如果非要說有什麼變化的話,那就是這裡的道路已經全部換成了洋灰路,街道更加寬闊了,城裡的樓越來越高,風格越來越多樣,來這裡經商和旅遊的外國人越來越多,南城基本上還保留著老北京獨特的街市風格,喧鬧和熱烈似乎註定成為這裡永恆的主題。但到了西城,則隨處可見各種各樣的西式建築,繁華中又透著一股子寧靜。路上已經很少見到馬拉車,驢糞蛋了,取而代之的是有軌電車和汽車。
乾清宮裡,關緒清正聽著各院部大臣的國情諮文。這一年過得相對平穩,雖然世界大戰已經過去,但由於戰時帝國軍火買賣呈現了井噴式增長的態勢,在戰後幾年繼續拉動了民間工業的發展,使得中國新興的民族工業並沒有因為戰爭而有所萎縮,反而擴大了規模,全國各地新辦的廠礦多達五千多家。
其實發展中國的工商業說易不易,說難也不難,中國現在有四億多人口,佔世界總人口的三分之一還有多,這樣廣闊的市場即使不出口也能養活大批的工廠,需要做的只是創造一個寬鬆、公平的環境,市場規則自然會淘汰那些重複建設、管理不善、技術落後的企業。反正現在關緒清手裡握著的只有九大兵工廠、開平礦務局、奉天鐵路局、上海鐵路局、輪船招商局、馬鞍山鐵廠、遼陽鐵廠等十幾家“國有企業”,而且大多數是軍工方面的,對市場的干擾可以說微乎其微,不像後世那樣國營企業遍天下,這裡要照顧,那裡也要找門路,經濟規則完全被人為干預所取代,若不是改革開放和後來國家有計劃的退出一些行業的國有企業份額,真不知經濟體制會僵化到一個什麼地步。
雖然工業發展上一片大好,但關緒清知道這並不是市場經濟規則所帶動的,多半還是受軍需定購的刺激,在現在工業總量還不大的時候,這樣的宏觀手段的確能起到一個促進作用,但這樣的手段不可能持久,否則就是拔苗助長,中國的民族工業最終還是要面對世界的競爭。
這些日子,江南製造總局從美國進口了大量的裝置,這些裝置多是高精度的機床,並且作為技術交流,江南製造總局還聘請了一批洋技師,用以指導生產,美國人則為此獲得了一批輪船製造業的中國專家。自己手裡的廠子少,就可以集中有限的資金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