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蓉不由自主地喊道:“救命啊……”
言老太太年邁體弱無法管,言以莫斷胳膊斷腿躺在躺椅上管不了。
醫生擔不起這個責任,急匆匆地上前來拉住言湘庭。
言湘庭突然轉身,抓住一個醫生的脖頸,狠狠地一扭。
就聽到咔嚓的一聲,那個醫生的脖頸居然被言湘庭扭斷了。
醫生的頭和脖頸,像是一隻小雞一樣的被扭斷,軟塌塌的耷拉了下來。
其他醫生和護士驚恐得連連後退,再也無人敢上前來……
言湘庭唇角上帶上了一絲冷冷的詭異的笑容,拖著帶血的腳步,朝外一步步地走去。
力氣似乎迴歸到了他的體內,熱量也重新迴歸。
雖然走得不快,但是他依然一步一頓地朝訓練營走過去。
而蘇薇,在獵犬急速地撲過來的時候,手中握緊了那枚刀片……
獵犬的身形撲過來,朝向她細長的脖頸,蘇薇雖然握著刀片,但是根本沒有力氣反抗這兇猛嗜血的飢餓野獸。
就在獵犬的長齒快要觸碰到她柔嫩的肌膚時,那條獵犬突然改變了方向,硬生生地將自己摔倒在了地上……
蘇薇錯愕不已,身體同時失去了力量,往後坐倒。
那條獵犬從地上爬起來,刨著眼前的力量,發出煩躁的低低嗚咽。
蘇薇也很震驚,她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不明白是什麼力量促使剛才的獵犬做出了那樣的反應。
她不知道,她今夜,全身上下都沾染了言湘庭的血液……言湘庭的血液,是這偌大的訓練場,這些兇猛嗜血野獸的唯一禁忌!
言湘庭在這裡生活了無數個日日夜夜,從尖銳的石頭,到鋒利的樹枝,乃至他的赤手空拳,都在這些獵犬身上留下了蹤跡。
後來他成為了備受人尊重的言三少之後,也常常到訓練場來,徒手扭斷惡犬的脖子,來尋求片刻的快意。
這座訓練場上的所有惡犬,都能感受到來自他身上的不同氣味,都明白惡魔的味道是怎樣的一種氣味。
哪怕新鮮甜香的血液,帶上了言三少的味道後,也會讓它們望而卻步……它們從骨子裡,便刻上了對言三少的懼怕,這懼怕成為了它們血液裡的基因在流動。
因為言湘庭是恐怖的惡魔,可以送它們下地獄,以最為殘忍和悽慘的方式……
蘇薇經過這一嚇,氣喘吁吁,坐倒在地上,防備著惡犬的攻擊。
她全身都在發抖,心臟也跳動得非常厲害。
那頭獵犬和其餘的,都在因為言湘庭的味道,而發出暴躁的嗚咽,想要試探上前,卻又不敢太過接近。
蘇薇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但是明白這些獵犬都被體內的飢餓促使著,哪怕一時不會上前,久而久之之後,也會再次上來的……
她被激發了體內無比的勇氣,隨手撿起一塊尖利的石頭,做出防禦的動作來。
那些獵犬見到她的動作,居然被激得生生一個後退……
“來吧!我不會怕你們的!”蘇薇吼出這樣一句話,好似給了自己極大的勇氣,來面對此刻的黑暗和恐懼。
“嗷——嗷——”獵犬狂躁地在原地打轉,試探著。
冷風一陣陣地吹過來。
蘇薇身上言湘庭的血跡漸漸地乾涸,血腥的味道也漸漸地淡去……
獵犬急切地需要食物,需要在冷夜之中補充能量,來彌補體內的損耗。
“家主,我們要上去幫忙嗎?”見言西城緩步走近蘇薇所在的犬舍,下屬問道。
言西城揮手,做了一個阻止的動作。
這個女人,真是讓他刮目相看了。她身上被激發出了一種難得一見的氣質,充滿無謂的勇氣和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