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活活掏出心肝來吃,真是禽獸不如,莫少川不敢大意,他趴在房頂,知縣大人的土房並不大,總共只有四間房,他睡的西廂房是小姐住的,正房睡的只有縣令夫人一個人,客房兩間,全是空的。
餘知縣呢?
莫少川急急忙忙趕到縣衙,作為知情者,他一定會出現在能夠觀察到女兒的地方,所以餘丹霞的位置應該離餘知縣不遠,這是人xìng的弱點,所以使用同樣的方法,那條惡棍也能夠找到真的餘丹霞的位置。
莫少川像只靈貓,他懷裡還抱著一隻白貓,為了避免暴露,他特地弄了塊黑布給老貓包上,縣令就在書房,縣衙內院兩邊各有一排廂房,是用來安置流民的,由於梁谷縣比較富足,大部分的廂房是空的。
縣衙並不大,莫少川掃了一眼,居然還找不出來小姐的藏身之地。
最靠後一排房子是衙役們的舍間,除了值班的公差,那些還在掛單的差官大哥也住在zhèng fǔ分配的集體宿舍裡,梁谷縣的差官住宿條件不錯,人各一間,三更已過,整個縣衙安安靜靜,一個身著官服的衙役揉著朦朧睡眼,值班是個辛苦活,這傢伙迷迷糊糊推開房門。
睡在裡面的差官一看門開了,嚇了一跳,這位差官打著哈欠,合上房門,身子軟得像肉泥,跌跌撞撞地衝著床邊就來了。
“喂!”一個女人的聲音,衙役裡頭有女將嗎?聞所未聞,自打前朝開始,六扇門裡就沒聽說有女將的,那女人的聲音比較弱,看來她也是擔心吵醒別人,一個大姑娘睡在男人的宿舍裡總是不大好。
“你走錯了!”那姑娘探出頭,焦急地喊著:“喂,這位大哥,你走錯房間了!”
那傢伙迷迷糊糊地愣了一下,突然一個箭步上去,趁那姑娘伸出腦袋的工夫一把捂住她的嘴。
這姑娘掙扎了一下,立馬意識到多麼恐怖的事情發生了。
沒錯,這個姑娘正是餘知縣的千金,這位假扮的差官大哥一把掀開姑娘的被子,他乾淨利索地將一塊布塞進姑娘的嘴裡,姑娘瞪大了眼睛,黑暗中她也看不清來人的嘴臉,又無法出聲,只能乾瞪眼急得火燒。
這惡棍當真是急不可奈,一掀開姑娘的被子,立馬就撕開了她的衣服,一把撲到姑娘身上,一張臭嘴狠狠地親過來,就在這傢伙瘋狂親吻的工夫,突然“吱扭”一聲,門開了,惡棍轉頭一看,連個貓影都沒有。
這傢伙到底是經驗老到,二話不說,鼓起內勁,沖天而起,直接破出房頂撒開腳丫就跑,身後是磚瓦破碎的噼裡啪啦聲。
“喵!”的一聲,小白髮火了,直接從莫少川的懷裡跳出去,如離弦之箭,閃電追出,莫少川也顧不上多想,凌空而去。
等衙役們圍過來,連莫少川都跑得沒影了,更別說小白和那惡棍,餘丹霞顯然是受了莫大的驚嚇,餘知縣急匆匆地趕過來,所有的人都搞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連餘丹霞本人也是一頭霧水。
惡棍的輕功相當了得,但跟小白比起來,那個差距就不是一點兩點啦。莫少川追上來的時候,那惡棍七魂只剩一魂了,老貓最喜歡玩的遊戲就是折磨到手的耗子。
那傢伙跪在地上,渾身發抖,全身抽筋,一對傷天害理的魔爪拼命地撓抓自己,到處都是血痕,自己抓出來的血。
小白顯然還沒有玩夠,它把這傢伙狠狠甩出去然後任由他去跑,結果那傢伙不動了,小白火大,它一把衝上去狠狠朝他臉上抓了一把,一聲殺豬般的嚎叫響徹天地。
莫少川抱起小白,那傢伙磕頭就像搗蒜,莫少川一把揪起他的脖子,“果然是你,居然假扮道士出來害人。”
“上仙饒命,小的知罪了。”
莫少川手一鬆,那傢伙整個軟下去,沒錯,他就是青田真人,賊喊捉賊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