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在此處,若在走半天就該逼近我放營地。”
“草原嗎~!”蘇鴻摸著下巴,喃喃道:“可惜了這大好風景。”
顧傾城自然知道她什麼意思,笑了笑:“草還可以再長,人的性命卻是不能。你還是別惋惜了,大不了以後再種。”
蘇鴻瞭然,聳聳肩,對一旁的於將軍道:“於將軍,看來今天晚上我們別想睡覺了。”於將軍不知道她什麼意思,顧傾城也不解釋,到了明天自然會知道。
把事情交給了蘇鴻,顧傾城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自己的營帳。這邊防沒有侍人,自然也就不會有人服侍。盯著黑漆漆的帳篷,她開始抱怨,為什麼雲淺和天悵不在這裡等著自己呢?
“唉~!”嘆了口氣,她緩緩朝床邊走去,沒水洗澡,只能就這麼躺下去睡覺了。
摸到床邊坐下,身旁突然伸來一隻手。顧傾城驚得站了起來,真是大意了,帳篷裡面多了一個人自己都沒有發現。
手中的人逃走,花千骨抬頭看著漆黑的空氣,猶豫了一會兒道:“傾城——是我!”
花千骨的聲音令她一陣恍惚,一路上兩人基本零交流,好似很久沒有聽到他的聲音,“你。。。你怎麼在這裡?”
“我有話要跟你說。”
顧傾城心裡有些忐忑,難怪天悵和雲淺不在帳篷裡面,原來是因為千骨的關係。她慢慢坐在床邊,轉頭看著他模糊不清的臉,緩緩道:“你要說什麼?”
“我——”同樣盯著她,花千骨顯然還有些猶豫。
兩人彼此間的氣息在空氣中緩緩交纏,在靜默的帳篷中,花千骨沉重的嗓音令人沉醉,“自從你用那躲閃的目光看我時,我便知道自己擔心的事情出現了。”他笑了笑,“其實來找你之前,我就考慮過這個問題,那個時候心中也有猶豫和迷茫,一直在心中強調你便是她。但是自從跟你接觸,你的一切都和她不同。”
他的手緩緩落到傾城的臉上,柔情道:“你看似粗心,卻懂得憐惜別人,不管是你對天悵的情,還是你對韓以風的愛,我都看的真切。那時候我無法把你同鳳吟看作同一個人,甚至更喜愛看著你對我擺出險惡的神情。”
顧傾城靜靜的聽著,想起以往的一幕幕,心中微微有些痠痛。
“我開始害怕告訴你真相。”說道這裡,他的胸前大大的起伏著,撥出一口氣,“可是真相依然還是無法隱藏,對於我所做的一切,我都沒有悔意,因為我見到了你。但是若要有一個延續,我便要告訴你我的感受,現在——在這個心中,只有你!”說著他拉著顧傾城的手放到了自己的心口。
強烈的跳動令她的手心發燙,那個霸道、溫柔的千骨竟然對自己說出了這麼一番令人感動的話。
手指收緊,反手扣住了千骨的手指,每一根手指都緊緊的契合著,這個動作表示了自己的心意。
第兩百六十章 地雷
幾多相思,幾多愁!
營地整齊有序的腳步聲和晚風吹打著帳篷發出的嘩嘩聲,都不能擾亂那一抹孤寂的身影。黑暗的帳篷中,一縷模糊的白靜立著。
“春風一等少年心,閒情恨不禁。”古狐輕輕的呢喃聲中透出了無盡的孤寂,連日來面對傾城的種種,他的心就像遭遇雷擊般的痛苦,那強烈的刺激令他既痛苦又帶著一絲酥麻。白天花落月的話讓他無措,活了這麼久,他怎敢再有奢望?
夜晚看著千骨鑽入那頂營帳,他的心如同被啃噬般的疼痛。曾經麻木的心現在有了痛楚,曾經忘卻的情,死灰復燃。讓他何去何從——
整整一夜,他就那麼靜靜的站著,再無任何話語。
軍營裡,清早便響起了號角,士兵操練的鼓聲、喝聲充斥著每個人的耳朵。
昨日有千骨的陪伴,顧傾城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