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沉沉地嘆息,這場劫難,該如何避過呢?
這場情債,她又該如何償還?
前世緣,今生債,真是一段說不清道不明的緣分!流蘇心中苦澀。
她勉強鎮定下來,皇帝蕭寒一口一個南瑾誘拐王妃,南瑾也並無辯駁,明顯就想要為她脫罪,把罪名全部承擔,流蘇不希望如此,南瑾把一切都包攬在身上,只會讓流蘇越來越恐慌,好似有種不顧一切,也要把她扔出這趟渾水的決然。
“皇……”
“皇上!”流蘇才剛說話,南瑾就沉聲出言,打斷流蘇的話,逼得她不得不把所有的話都卡在喉嚨裡,南瑾冷然凝眸,深深地看著皇帝,沉聲問道:“皇上,這一切的起源就是蕭王妃在蕭王還活著二嫁,犯了七出之罪,讓皇室蒙羞,您震怒,想要把我們治罪麼?”
皇帝深知風南瑾才智冠絕天下,辯才無雙,這張利嘴,能把陳年棺材裡的殭屍都氣得狂跳,當下不敢貿然回答,深怕一不小心踩到陷阱,暗暗沉吟著南瑾這句話。通常他以這種無害的口氣在說話之時,你就得以一百個心防備著,千萬要理解透他的意思,不然就處在捱打的地位。
目前的情況而言,風南瑾已屬下風,方流蘇二嫁才是整件事最致命的一環,只要捏住這點,足以讓風南瑾永無翻身之日。他再怎麼辯駁,也不能把這一點抹去。
南瑾見皇上沉思,半垂的眼眸掠過一抹冰冷的嘲諷,眉宇的倨傲冷漠,如要凍傷人似的,他天生就是一個談判專家,又豈會讓自己處於捱打的地位。
眼角掠向流蘇,她一臉著急擔憂,南瑾微微一笑,神色溫柔,如一陣和沐的風吹拂著流蘇心裡所有的恐懼和擔憂。南瑾以眼神安撫她,稍安勿躁,一切都交給他,流蘇回以一笑,南瑾,只要你沒事,什麼都無所謂,我會一直陪著你!
十足的默契,緩解周圍逼人的壓迫,圈出一方只屬於他們的溫暖天地,把空氣中的冰冷和壓迫隔成兩個空間。
“沒錯,方流蘇身為蕭王妃,不顧羞恥二嫁,讓皇家顏面蕩然無存,威嚴掃地,犯了死罪,當誅!”蕭越冷狠地道,雙眸銳利地刻在南瑾臉上,他還能有什麼話說?
只要緊咬著這點,風南瑾便無還手之力!皇帝心中冷笑,風南瑾,他忍了他這麼多年,終於抓住他致命的錯誤,又豈會輕易放過,這一次,定然要把風家連根拔起,永絕後患!
南瑾眸光清透,看得出他眼裡的殺氣,心中並無什麼特殊的感覺,無期待,便無失望,如同陌生人一般。
“臣記得曾向皇上求過一張免死金牌,皇上忘記了麼?”南瑾冷聲提醒,神色寧靜,眼光卻銳利地射向皇帝,絲毫不見妥協之氣。
蕭寒一愣,這是什麼時候的事,他怎麼不知道?他驚奇地看向皇帝。
皇上反應也快,迅速反駁,“風南瑾,那張免死金牌是賜予你的妻子風蘇蘇,而你身邊的是方流蘇,你們的婚姻根本就不被世人認同,這張金牌還有效麼?”
“原來皇上是想要出爾反爾?”南瑾也不見慌張,似乎是料定他會有此舉一般,冷然嘲諷。
“大膽!”皇帝大怒,一啪案桌,憤怒地瞪著南瑾,“風南瑾,你找死嗎,敢用這種態度和朕講話,若是不想活,說一聲,朕成全你們!”
皇帝的怒吼在響徹整個御書房,氣氛中的緊張度更繃緊,如同一條被拉直的鐵鏈,進入最極致的進攻之態。
若是常人被皇帝這麼一喝,早就嚇得發軟,南瑾卻依然無動於衷,唇角凝結著他慣有的,若隱若現的嘲諷,冷然道:“皇上您說流蘇二嫁?您可知道女兒國的風俗麼?女兒國女為尊,男為卑,女人可二嫁,三嫁,四嫁……並無觸犯法律,女人可有三個丈夫,四個丈夫,甚至一百個丈夫,皇上知曉麼?”
皇帝和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