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抿唇,冷喝一聲,“來人,去請九王妃!”
外頭應了聲,領命而去,蕭寒神色一緊,慌忙道:“不行,錦繡有孕,不能流血……”
南瑾眸光淡淡地掃向蕭寒,那神色就像是在看著一個白痴,似嘲似笑,“王爺,滴血認親只要一滴血,無需一盆血,死不了人,也傷不了人!”
蕭寒一怔,反應過來,氣得差點跳過去,狠狠地揍南瑾一頓,他忍這個男人很久了,那張臉,每次露出這種神色就似在說,來吧來吧,快來揍我吧!他的拳頭啊,蠢蠢欲動!
錦繡很快就來了,一聽滴血驗親,她的臉色就白了幾分,“蘇蘇?怎麼會……”
流蘇抱歉地看著錦繡,“姐姐,對不起!”
錦繡很快就定下心來,宮女端著水盆過來,姐妹兩都站在水盆邊,對流蘇而言,如果有選擇,她怎麼也不願意和錦繡以這樣的方式來傷害,當初剛得知這個訊息,她已經難過很久,而錦繡……
“蘇蘇……”錦繡輕聲喚著她,“不管有沒有血緣關係,你都是我的妹妹,我最疼愛,最寶貝的妹妹,如果沒有血緣關係能讓你逃過這場劫難,姐姐希望,我們的血不會相容!”
“姐姐……”流蘇詫異地睜眼,錦繡回她一朵美麗的笑容,拿過銀針,刺著自己的食指,把血滴入水盆之中。
流蘇也刺破手指,滴入一滴血。
蕭寒的眼光緊緊地盯著清澈的水盆裡兩滴鮮血,在相互碰撞,隔離,即便是搖著水盆,兩滴鮮血也不相容。
南瑾心裡也有點緊張,如今卻微微一笑。
果然不相容!
錦繡流蘇看著彼此,沉默不語。
“九王,可看清楚了?”
“就算不是姐妹,也不能代表方流蘇是女兒國之人!”蕭寒沉聲道,他忍!死忍風南瑾,心裡暗自念蕭絕,他到底跑哪兒去了?
宮女把水盆端給皇帝看,他看了一眼,揮手讓她下去,滴血一事有了結果,流蘇錦繡不是姐妹。
南瑾的淡然地道:“二十年前,有一艘船在漠北海上發生一次海難,那次能活下來的人並不多,而蘇蘇的母親恰好是一位倖存者,被水流衝散,幸好被方富貴所救,那時候她已經懷有蘇蘇。丈夫在海難中死亡,她無依無靠,為了蘇蘇,嫁給方富貴當妾室。臣以查明,她是女兒國人氏,先不說方富貴不是蘇蘇生父,即便是蘇蘇生父,蘇蘇也不是聖天人氏。在女兒國,女人不管生子生女,戶籍都隨母親,蘇蘇自然也隨母親!”
皇帝沉默不語,心底暗暗一沉,蕭寒冷聲道:“你說她母親是女兒國的人她就是女兒國的人嗎?都二十年了,誰知道是真是假,你調查當然你說了算,我們怎麼知道是真是假?事到如今,你當然是想盡辦法給方流蘇脫罪!”
錦繡倏然想起什麼,擰著眉心,喃喃自語,“多年前,我曾隨爹爹一起去鳳城,他有一次酒醉,似乎曾經說過,二孃是女兒國之人,只是當時我不太留意。我不明白,為何爹爹和娘從下就不曾善待蘇蘇,原來是這樣!”
“錦繡,這也不能說明她是女兒國之人啊!你別為她脫罪!”蕭寒急聲道,該死了,這樣他七哥這口氣就不能出了,白白被他們欺負。
“蕭寒,你說什麼?”錦繡冷眸一瞪,寒芒湛湛,蕭寒一撇嘴,有錦繡在,他只能乾瞪眼。
南瑾唇角一勾,淡然地道:“皇上,若是不信微臣,那就召蕭王問一聲,此事他早就知曉!”
皇上和蕭寒皆愣了一下,相視一眼,蕭絕早就知道她是女兒國的人?
而流蘇她並不知道女兒國的風俗,正奇怪著,為何她是女兒國的人,這件事就能不了了之?
南瑾繼續道:“皇上,誠如你剛才所言,那塊免死金牌是賜給我妻子風蘇蘇,而你認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