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恩點點頭。
容初微笑著摸了摸林恩的頭,“有難處跟我說。”
他雖然對林恩那些彎彎繞的心思一直當著睜眼瞎,但是,平心而論,容初也算得上是個好師兄了。
容初好似想起了什麼,若有所思地問道,“回來之後聯絡顧年意那小子了嗎?”
顧年意和容初是同一屆的學生。容初生得俊,顧年意也不差,甚至個頭還比容初高出了半個頭。當年在大學裡的時候,倆人好得恨不得要同穿一條褲子,總是出雙入對的,羨煞了旁人。
腐女們更是對著倆人毫不避諱地意淫著。
只是,好景不長,林恩橫空出現後倆人之間便漸漸地有了絲絲縷縷的裂痕。只是因為在這之前,倆人友誼的奠基工程太紮實,所以才不至於徹底鬧翻了。
林恩吐吐舌頭,紅著臉承認自己直到這會兒才記起了還有顧年意這號人。
容初無奈地搖搖頭,自己給顧年意掛去了一個電話。
苦哈哈的顧年意現在正在一邊改稿子,一邊惡狠狠地啃著麵包,一邊還罵得容初連下輩子都沒法翻身了。
他一見來電是容初的,雙眼通紅通紅的,粗著嗓子,悶聲悶氣地喊道,“給我打電話做什麼?尾款不是都給你打過去了嗎?”
容初自然已經忘了早上被自己的起床氣殃及到的可憐人了,不計前嫌地說道,“林恩回來了。”
顧年意一聽慌了神,攥著電話的手心溼漉漉的,“回……回來了?”
容初低低地“嗯”了一聲。
顧年意忙問,“回來多久了?”
容初皺著眉細想了一會兒,不確定地答道,“總得有個七八天了罷。”
“*你大爺……”顧年意真是想哭的心都有了。
當年念大學的時候,容初那小子在各方面都堪堪壓過自己一籌。
容初的母親去世後,倆人曾經盤腿坐在操場上侃大山,全當幫容初解悶兒。
容初故意刺激他,“我比你帥。”
“我個子比你高。”
“追我的女生可比你多了去了。”
“我個子比你高。”
“我學分績點比你高。”
“我個子比你高。”
……
容初按捺不住了,“咱能不拿身高說事兒嗎?”
“我就是比你高。”
“操你丫的……”
“反正我就是比你高。”
容初沉吟了片刻,悠悠地說道,“林恩喜歡我……”
這下輪到顧年意急了,“容初,*你大爺啊。別給我哪壺不開提哪壺。”
“我大爺在黃土堆裡埋著,你緊趕著去吧。”
顧年意的眼皮子突突地跳著,極力忍住了自己想一巴掌抽死他的衝動。
“別想抽死我,你抽死我了,林恩指不定就跟你拼命了……”
容初笑得賊兮兮的。
你個賤/人!
顧年意把自己的指關節摁得咯吱咯吱作響。
容初假裝害怕,雙手環在胸前,“哎呀,人家好怕怕啊……”
顧年意只能衝著他乾瞪眼,自己現在還真不敢拿這小子怎樣。
自打明白了林恩對他的心意之後,他曾大義凜然地勸說過容初憐惜憐惜林恩的一顆女兒心。但是哪知道這個衣冠楚楚的禽獸竟是充耳不聞,還總在外頭拈花惹草。
顧年意為林恩打抱不平,遂氣勢洶洶地把容初撂倒了摁在地上,本是想逼著他對林恩好點兒。但是誰能料到林恩卻不知打哪兒突然跳了出來,虎著臉,“顧年意,你幹什麼?”
那還是顧年意頭一次見到逢人就笑眯眯的林恩板起了臉。他幾乎嚇得魂飛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