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不自勝。
待他離小姑娘越湊越近的時候,小姑娘卻忙不迭地後退了幾步,憋出了一句話,“你能幫我把這封信交給容初嗎?”
顧年意的身子僵住了,頭皮發麻,耳朵也嗡嗡嗡地響著。
他的腿有些麻了。
小姑娘的信已經遞到他的鼻子下面了。
他冷冷地打量了她一眼,“就你這樣兒的,自己也不去照照鏡子,我們家容初會瞧得上你?”
小姑娘被顧年意嚇得哭了,抽抽搭搭地跑遠了。
顧年意的“惡名”自此傳開了,也不再有任何女生敢走上前和他搭訕了。
他卻看開了,也不大在乎,自己左右是比不過那個妖孽了。
而讓他看不開的其實是,容初那傢伙不知打哪兒聽來的風聲,總是會衝自己笑得嫵媚妖嬈,“顧年意,看不出來啊,原來你這麼那啥我呀……”
顧年意一頭黑線,裝出了一副作嘔的樣子。
他收起了那些花花腸子,開始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不再想那些有的沒的,整日裡卻還是和容初廝混在一處。
在他已經習慣了容初這個妖孽的時候,林恩砰地一下砸進了他的世界裡,砸得他暈頭轉向、鼻血四溢。
林恩就是自己的林妹妹。顧年意一直如此堅信著。
初識的那一天,林恩正在上籃球課,顧年意則是無意中經過籃球場的那個路人甲。
林恩不小心手滑了一下,籃球不偏不倚地砸中了顧年意的腦門。他一抬頭就瞅見了林恩,頓時傻了眼。
林恩弓著腰,紅著臉,慌里慌張地道歉。
他脹著半邊臉,卻甘之若飴,撿起了球,衝著林恩傻呵呵地笑,一直笑得林恩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還在笑著。
“那啥,我請你吃個飯唄,算賠禮道歉。”他把球塞到了林恩的懷裡,樂呵呵地搓著雙手。
林恩被囧到了。
這位仁兄莫不是被砸傻了吧?
顧年意還是在不明所以地笑著。
林恩覺著畢竟是自己球技不佳,砸到了人家,不好意思拒絕,便點了點頭。
顧年意激動難抑,風風火火地衝回了宿舍,邊沖澡邊哼著跑調的歌。
室友不約而同地衝他翻起了白眼。
顧年意刮乾淨了鬍子。
顧年意給頭髮噴上了一層啫喱水,弄了一個油光鋥亮的髮型。
顧年意拿著花露水把自己抹得香香的,方圓無米以內都是香噴噴的。
正準備出門去赴約的時候,容初卻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找來了。
顧年意後腦勺上的每一根神筋頓時揪緊了,“你找我幹什麼?”
容初把自己的鼻涕往顧年意的衣服上抹,“年意,我快餓死了。”
“餓死了去吃飯。”顧年意眼疾手快地打掉了他圖謀不軌的手。
“沒錢……”容初眼巴巴地瞅著顧年意。
顧年意沒好氣地說,“沒錢回家找你爸媽去,找我做什麼?”
容初哭得傷心欲絕,“我爸說要和我斷絕父子關係。”
顧年意冷笑三聲,沒搭理他。
容初父子倆斷絕關係的戲碼一個月裡至少會上演三四趟。這個月不過才第二次而已。
左不過又是容父逼著容初去改唸金融管理,好為將來接手家族企業做準備。容初則是一副牛脾氣,一口就回絕了,一點兒都不給他叱吒商場的老子留點兒面子。只是,不出三四天,容初那溫文婉約、風韻猶存的媽媽便會找來學校了,左一個“阿初,別總惹爸爸生氣”,右一個“阿初,這些錢省著點花”,再外加一句“年意,阿初煩你多照顧照顧”。這事兒便算過去了。
但是不出半個月,相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