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是條小蛇大小的巨蜈蚣!
而正當那蜈蚣敗退的時候,乃西達身後,眾降頭師一起出手,數不清的毒蛇、蜈蚣、毒蠍、蜘蛛電射而來。
這時,溫燁手裡不知何時多了個拂塵,那拂塵執在他手裡,顯得有些大,但毛色晶亮,根根直豎,月色裡淡淡金光,竟是不多見的法器!
溫燁手執法器,卻拿來當掃把,霍霍一陣兒亂抽,那些毒蛇、蜈蚣、毒蠍、蜘蛛,啪啦啪啦往地上掉,凡是掉在地上的,扭動那麼一兩下,竟不活了。
降頭師們也是識貨的,看見這等法器,不少人眼睛發紅,欲奪之而後快。但張中先在前,門後又出現十來名玄門弟子,為首四五人修為都不可小覷,乃西達不上前,眾降頭師也不敢貿然上前,於是便只能是一陣毒蟲攻勢。
只是毒蟲也是有限的,這些人身上因為帶著這些蠱蟲,不敢乘坐航班,一路經陸路而來。多年辛苦養的蠱,也不是這樣送出去送死的。
因此,毒蟲也只是亂髮一陣兒,便漸漸停了。
溫燁抽掉最後一隻毒蟲,拂塵一甩,霍地一道氣勁震了出去!法器的元氣帶著氣勁,月色下平底起了一道狂風,掃著地上的毒蟲,捲落葉般掃向降頭師一行!
毒蟲已經死了,造不成什麼威脅,但眾人還是本能向後一退,貼緊大門。
“噗嗤!”一聲,溫燁一腳踩在最後那隻被他掃下來的毒蟲身上,元氣護著腳,濺出的毒液化了兩旁花草,滋啦一聲,腥氣四溢。
男孩在這狂風腥氣裡抬眼,頭頂月色照下,映一雙滿布血絲的雙眼。那雙眼死死盯著乃西達一行降頭師,男孩的聲音低沉似吼,“你們死了,還有人收屍。我師父被你們害死,至今不知屍骨在哪裡!”
秋風捲來,月色下一道毒蟲屍身劃開的道路像是豁裂的鴻溝,將降頭師和玄門弟子劃做兩方,兩方人馬站著,看那男孩血絲如網的眼,各自沉默。
這話衣緹娜沒有翻譯,她目光轉動著,去看站到張中先和溫燁身旁的衣妮。
降頭師們除了乃西達,不知溫燁說了什麼,但卻清楚地感覺到,玄門弟子的眼神都發生了變化。
仇恨,憤怒,視死如歸。
降頭師們開始去看乃西達,此行完全以他為首,要怎麼做,全看他的。
乃西達卻忽然盤膝,原地坐了下來。
玄門弟子一愣,但還沒想明白他要做什麼,便見他從身後拿出個鼓來。那鼓鼓面褐黃,月色裡帶著肌膚的紋理,鼓架呈白色,被磨得有些發亮。這鼓帶著濃黑的煞氣,怨氣極重。
張中先一看,頓時臉色一變,“人皮鼓!”
降頭師以人皮做鼓,都是在人活著的時候,唸咒剝皮,制鼓時將人的怨念依附在鼓上,怨念越強,咒殺之力就越強。
而這面鼓的鼓架,發白的樣子看來,像極了是用人骨做的!
“好一幫邪佞!竟剝皮抽骨做鼓!”玄門弟子也看了出來,紛紛怒道。
乃西達聽著,臉上毫無反應,而是輕輕拍起了鼓。一邊拍,一邊口中唸唸有詞,竟是念起了咒語!
張中先臉色一沉,喝道:“盤膝!佈陣!”
他邊說邊連制兩道金符,衝著那鼓打去,乃西達後頭的降頭師們紛紛將手中蠱蟲丟擲,拼著再死一批,也不讓乃西達的咒術受到阻礙。
玄門弟子反應也很迅速,自張中先發令起,便迅速以他為中心,將衣妮和除溫燁外的幾名修為較低的義字輩弟子護在中間,其餘人呈八卦方位佈陣。
坐下來之時,張中先的靈符殺了一批毒蟲,乃西達卻仍舊端坐,敲著他的鼓,念著他的咒,身後的降頭師們手中又現毒蟲,這回卻不見丟擲,而是也紛紛盤膝坐下,口中也念念有詞,竟是要當場下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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