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查。大師,你一定要給我指條明路啊!”
夏芍聞言還是不抬眼,望著茶杯裡的茶色,又淺淺品了一口。
老實說,以前她為自己積累人脈,幫的政界名流或許都是些老狐狸,但都很重視各人名節,在作風上沒什麼問題。今天這陳達卻不太一樣,他是有婚外情的。
從各人喜好上來說,她是不太願意幫他的。
但且不說此時夏芍有用得到陳達的地方,就說陳達這次的官災,他未必就避不過。
他的八字來看,命中有兩次太乙貴人相助。而且,他的婚姻從面相和剛才的手相上來看,也是頗為複雜的。
不如,且聽他說說看吧。若真是個不值得救的人,不救也罷。
反正,今天夏芍雖是找了陳達,但也並不是非他不可。即便不是他,也可以是地政暑的上級發展局的人,以前段時間夏芍在風水界的名聲,不愁建立不了人脈。今天找陳達,只是因為夏芍老早就收了陳達的名片,見他是地政總署的人,便留了個心思。今天公司審批上遇到阻礙,她第一個就想到了他而已。
夏芍正在沉思的時候,陳達見她不說話,誤以為他這次真的是避不過,不由一屁股癱坐到了沙發上。
“大師,我這次,是不是真避不過了?”他垂頭喪氣地坐著,看不出神色。半晌,他竟是笑了笑,說不出的頹廢,喃喃道,“我就知道,我這輩子,就毀在這個女人手上了……”
“你說的是哪個女人?”夏芍捧著茶杯,淡淡抬眸。
“除了我老婆,還能有誰?”陳達垂著頭,抹了把臉,笑道,“大師說我婚姻不利,呵,我婚姻就沒利過。我們兩個人的婚姻,根本就不是我自願的。她家裡是香港有名的政商名門,叔伯都身居高位,兩個哥哥經商有道,資產頗豐。當年,我父親做生意失敗,被債主逼得要自殺,她哥哥來我們家替她做媒,說是如果我答應娶她,我們家的債務就由他們幫忙清帳,而且還會出資給我父親,繼續做生意。我是個男人!我怎麼能同意這種婚姻?他們家雖然沒說叫我入贅,但是婚後卻叫我住到他們家裡去,這跟入贅有什麼兩樣?我要是同意了,我這一輩子,就得欠著他們家的,看著他們一家的臉色過日子!我活著還有什麼尊嚴?”
陳達說到此處,明顯有些情緒激動。但隨即又頹然了下去,“可是到最後,我父親拿命逼我,我身為人子,又不能眼睜睜看著他被債主逼死,最後只能同意了。可是……”
陳達深吸了好幾口氣,才說道:“可是,結婚的時候,我剛剛大學畢業。她都已經三十歲了!她比我整整大了七歲!我們兩個之間能有什麼共同語言?”
陳達在夏芍面前說起這些往事來,也不覺得難以啟齒。夏芍雖然穿著校服,還是學生模樣,但她給人的感覺卻很是沉穩不經。跟她面對面坐著,幾乎感覺不到年齡的差距,就好像對面坐著個同齡人一般。
這些事,陳達也是憋在心裡,苦悶許多年了。今天若不是感覺無望,只怕到死他也不會跟人提起這些。
夏芍卻是輕輕點了點頭,陳達眉毛上下交疊,確是老妻少夫的面相。在這一點上,他並沒有說謊。而且,剛才觀他手相,金星帶包裹無名指,他妻子必定性情剛烈。
果然,陳達冷笑一聲道:“要是沒有共同語言,倒也還好說。她性情剛烈,裡外大權全是她管著,我們從結婚到今天,十七年!就沒消停過一天,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我實在是被她壓得透不過氣。我知道,當年要不是她兩個哥哥肯給我父親還債,我父親可能已經被逼死了,我和我媽可能到現在還為了還債窮困潦倒。可我寧願這錢是他們家借的!我寧願想盡一切辦法去還,也不願意拿婚姻當做交易!這是交易!是施捨!”
陳達說到這裡,激動地拍了桌子,“我被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