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姓胖子心中暗罵,老子才不管這什麼狗屁茶葉,老子要的是人參!不過為了博得鄭拓的好感,笑著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大口,沒有想到茶水很燙,又被迫吐了出來,濺了身邊一個瘦高個一身,顯得很是狼狽。
鄭拓放下了茶杯,惋惜地搖了搖頭,“真是可惜!可惜啊!杜老闆,你也是大行家了。怎麼就那麼耐不住性子呢?有句俗話說得好,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杜老闆和各位老闆你們認為呢?”說著,居然蓋上了檀木盒子的蓋子。
杜姓胖子和其餘圍觀的酒客心中暗罵鄭拓裝相,不過表面上一個個都點頭稱是。
就在這時一個包間的門開啟了,走出一個俊朗的後生,看見杜姓胖子一行人在大聲喧譁,皺起了利劍般的濃眉,但是語氣依然平和,“各位老闆,不知道因何事爭論,可否請放低一些聲音?家父偶感風寒,頭疼難耐,最經不得喧譁。各位如給面子,今天各位的花銷就由我們天草閣代付,請諸位配合!”
聽了俊朗後生的話,杜姓胖子擠出了人群,跳到他的面前,露出了諂媚的笑容,“原來公子來自大名鼎鼎的天草閣!怪不得生得如此英俊瀟灑,玉樹臨風!真是幸會!在下姓杜,單名一個仲字,公子你可以叫我杜仲。不知道公子和天草閣的大當家蘇鐵葉蘇老爺子怎麼稱呼?”
“那是家父。在下蘇丹紅,不知道杜兄有何見教?不過家父現在有恙在身,恐怕無法……”
“蘇少當家,您誤會了!在下並無打擾蘇大當家的意思。”
“哦?”蘇丹紅的臉上露出而一絲疑惑。
“事情是這樣的,這位鄭小兄弟有一支品質極佳的玉參,年份破足。在下和幾位同行正想買下,沒有想到居然打擾到了蘇大當家,真是罪過!為了聊表歉意,在下和幾位同行願意讓出這支玉參,望蘇少當家笑納!”說著,杜仲將蘇丹紅引向了鄭拓所在的位置。
其餘的酒客心中大罵杜仲不是東西,充好人,不過天草閣在整個天木王朝都是數得上號的大藥材行,動一動嘴就能讓他們這些小藥商破產關門,不敢表現出一絲不悅,紛紛表示願意出讓,向蘇鐵葉蘇老當家賠禮,並閃到一邊,給他和杜仲讓開了一條道。
鄭拓微微抽了抽鼻子,暗暗點了點頭,心中暗道,總算等來了一個真正的買家。肺臟之氣激發後,他的嗅覺大增,讓他光憑嗅覺就可以知道很多眼睛看不出來的東西。
這時那個小夥計小九已經搶在他們之前將桌子收拾了乾淨,並將一張椅子擦了又擦,才請蘇丹紅坐下。杜仲則沒有坐,而是站在一旁給鄭拓和蘇丹紅分別做了介紹。
蘇丹紅坐下,沒有急於看檀木盒子裡的人參,而是用犀利的目光將鄭拓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等他看見鄭拓身上的皮坎肩時,眼睛一亮,淡淡地笑道:“鄭老弟,沒有想到你年紀輕輕就有這麼一副好身手,連雲豹這種狡猾兇殘的猛獸也逃不出鄭老弟手掌!在下真是佩服的緊啊。”
“蘇少當家真是誇獎了!沒事耍耍而已。蘇少當家有什麼話就請直說,我這個人向來喜歡直來直往。”鄭拓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好整以暇地回應道。
蘇丹紅正了正身子,表情有些嚴肅,“鄭老弟,那我們就開啟天窗說亮話吧。我聽杜兄說,老弟有一支極品玉參,不知道你願不願割愛,讓給在下?”
“出讓當然沒有問題。我既然拿出了,當然是想成交的。”說著,鄭拓著將檀木盒子向蘇丹紅的面前推去。不過在蘇丹紅想伸手拿過去的時候,他又卻按住了盒子,“不過我還有個條件。”
“鄭老弟,你有什麼問題儘管說?”蘇丹紅的眉心不易覺察地簇了一下,顯然有些不悅。
“我這件東西的底價是十萬兩白銀。如果蘇少當家看完貨,給不出這個價格,交易立刻取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