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犧牲了不死之身?”似是詢問卻更多的是質疑。
陽川斜靠在榻上,一雙好看的丹鳳眼輕闔,長卷的睫毛微微的顫動,若不是他身前的人正在為他包紮著傷口,外人是斷然不會只道他受傷之事。
“陽川!”鬼聖心急的喚道:“你知不知道若是被有心人知道此事,恐怕沒等到十界浩劫,你們魔界就先大亂了。”
“魔界沒有我統領已經近千年,還不是老樣子?”
此時,陽川身上的傷口已然包紮妥當,他輕輕的揮了揮衣袖,示意那人退下。
鬼聖心急道:“我是怕你魔尊的地位不穩!要知道,十界領主與他人唯一的區別就在於這不死之身,你竟這麼輕易將它給毀了?”
陽川抖了抖袖袍,與鬼聖對視:“你是對我沒有信心?我能修煉出一次,便會修煉出第二次。”
“你……”鬼聖被陽川的話噎的不知說什麼才好,這不死之身哪是那麼容易就修煉成功的?若非如此,十界之內的生靈都成了十界領主了,那豈不是天下大亂?
可就算如此,不死之身已毀,他又能如何?
鬼聖搖了搖頭,遂又嘆了口氣:“算了,這次不管怎樣,我都陪你一起!”
千年前,若非鬼師以死相逼,他又怎麼會讓陽川一人獨自攻上天界?千年前他已錯過,千年後他不會再錯過第二次,若有人想傷他,他絕不同意!
陽川轉過身來,似是隨意的問道:“對了,阿畫的傷勢……”
鬼聖嘴角挑起一絲壞笑:“想不到你還挺關心那個丫頭的!”
陽川似是無所謂的解釋道:“你知道她是神魔劍的主人,若她出了事,你我都不好過。”
鬼聖突然間笑了起來,一邊還搖著頭:“我說陽川,這千年以前就開始流傳著十界浩劫,可千年以來十界依然如故,這個玩笑是不是開的有點大?”
陽川起身來到鬼聖近前,雙眼注視著他,冷聲道:“那如果我說,我親眼見到了邪狂呢?”
“邪狂?”鬼聖嘴角上揚:“別逗了,哪有那麼巧合的事情?恰巧迷空鐘就在怒焰裂谷,恰巧邪狂和白簾畫都知道,恰巧他就來了,恰巧你們就碰上了?”
鬼聖攤了攤手,一副你在逗我的模樣。
“我在冥界都不知道多久了,我都不知道迷空鐘藏在那!”
“可他們知道。”
陽川挑眉,鬼聖啞口無言。
“在怒焰裂谷內碰到那個人的氣息和我在青丘村千年古墓內碰到一個怨靈的氣息極其相近,而就在那一天神魔劍問世,到了白簾畫的手中,如果,這一切不是巧合又是什麼?”
鬼聖無話,陽川又道:“我懷疑那時候邪狂便已經問世,只是他修為並不高深,所以才不得不附身在一個怨靈的身上。”
陽川雖然將事情講述給鬼聖聽,卻將怨靈想與他合作的事情隱了下來。
“嘶,不會吧,一般像邪狂那種能夠毀滅十界的物種問世不是應該伴隨著天地異象麼?這麼平淡的問世是不是有些對不起他的身份?”
也不知道鬼聖是認真的還是打趣陽川。
見陽川冷著一張臉,半響沒說話鬼聖這才拍了拍陽川的肩膀道:“哎,好啦好啦,這邪狂問世我想鬼谷派那小子肯定知道,我們去問問他便知。”
陽川一閃身,巧妙的躲過鬼聖的‘偷襲’,一本正經道:“南宮星良既然能夠來青丘村找白簾畫,那鬼谷派是肯定知道此事的。”
正當鬼聖沉思之時,十方殿外響起了腳步聲。
“報……!”
“什麼人?”
一個鬼侍衛迅速跪倒在鬼聖面前:“啟稟聖君,那個從怒焰裂谷回來的姑娘醒了,只是她一直嚷著要見一個叫陽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