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有一名中年男子從屍人中走了進來,他一身青玄色道袍,中間畫有太極圖案的標識。
不用猜,這個人肯定就是那個妖道了。
“沒想到你們竟然知道陰靈草?”他操著一口烏鴉般的嗓音質問著白簾畫。
“阿畫,我本來想引走他,可沒想到這妖道感應到了你,陰靈草也……也被他拿走了,都是我沒用,阿畫,都是我沒用!”王山自責的說道。
陰靈草被妖道拿走了?也就是說他們先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白費了?
白簾畫漠然了,她沒有說話。
***
兩個人同時被妖道抓到一個隱秘的地方,白簾畫實在是困的不行了,竟然暈暈乎乎的睡著了。
她只當是自己失血過多暈倒了,若是讓旁人知道她是睡著了,估計會罵死她。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身處一間陰暗的石室之中,雙手被反綁在一個鐵柱子上,勒緊的繩索讓她根本掙脫不開,不過好在她星魔還在她這裡。
她四處望了望,除了門口的那幾個負責守衛的屍人就只有她一個人呆在這裡了,王山並沒有和她呆在一起。
“不知道王山哥怎麼樣了。”
白簾畫悠悠的嘆了口氣,陰靈草被妖道拿走了,兩個人又被抓住了,現在好象沒有什麼事情比這些還糟糕了吧?
要不要叫陽川幫忙?那傢伙肯定要用她的鮮血來換,不到萬不得已她還真捨不得自己的小命。
正當她猶豫之際,石室的石門緩緩開啟。
白簾畫看清了來人,低啐了一句:“又是那個死妖道!”
“你醒了?”烏鴉一般嘶啞的嗓音讓白簾畫忍不住皺了皺眉。
白簾畫覺得這人腦子有問題:你看不到我眼皮睜開了麼?還問這麼一句廢話。
不過那妖道似乎並沒有等待她回答的意思,而是自顧自的開始準備著一些東西。
譬如:丹爐。
“他這是要煉丹麼?”白簾畫心中暗道,這個時候還有閒情逸致煉丹?他是準備把青丘村控制到什麼時候?
妖道一邊準備一邊名人將白簾畫的繩索解開,她本想趁著這個空隙做點什麼,可是那妖道不知道在她身上貼了什麼符咒,誰知她的身體竟然不能夠聽她自己使喚了。
“你做了什麼?”
“別想著逃跑,你是我煉丹重要的一味藥材,這麼珍貴的東西怎麼能跑呢?”
妖道貪婪的盯著白簾畫,好像她現在就已經便成了一枚丹藥站在他面前了。
聽到這句話,白簾畫直接忍不了了:“你有病啊,你拿活人煉藥你!喪心病狂?”
那妖道聽到白簾畫罵他,也不生氣,只命令那兩個屍人帶她下去洗澡。
“死妖道!你有病就吃藥,折騰別人算什麼本事,有能耐你把我放了,咱倆單挑!臭妖道,拿活人煉丹這麼惡毒的方法你也敢,你信不信你斷子絕孫,生出來的孩子沒菊花!不對,詛咒你生的孩子滿身菊花!”
白簾畫雖然身體動不了,可舌頭還算靈活,拿她煉丹還了得?就算她打不到他,也要過足了嘴癮。
直至白簾畫消失在石室的盡頭,妖道的耳邊還隱約能夠聽到她咒罵的聲音。
“真是聒噪!”
輕吐了這麼一句,只是臉上卻並沒有任何表情。
他轉過身來,突然看到捆綁白簾畫的鐵柱旁留下的一把幽紫色寶劍,正散發著淡淡的光暈。
若不是他有了些修為,這光暈他還真是發現不了。
“嗯?”
妖道踱步靠近白簾畫的星魔,表情有些怪異:“嘶!”
他伸出右手準備將這寶劍拿起來,誰知道右手距離那寶劍尚有一段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