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脆利落,“皇后娘娘要臣妾跪,臣妾無話可說,只是臣妾斗膽問皇后娘娘一句,臣妾到底錯在何處?闊別一個多月,再次回到宮裡頭,皇后娘娘連句明白話都不給臣妾,便要臣妾跪,臣妾如何跪的心安?”
“心安?事到如今,雲貴妃,你還同本宮說什麼心安?呵,當真是笑話!”言語間,皇后娘娘更是將手邊的茶蠱掃落在地,揚起聲兒,一字一頓道:“你若是想要心安,當初與人苟且的時候做什麼去了?虧得皇上那般疼你,可你倒好,身為皇家妃嬪,卻生出天大的膽子來,給皇上戴上一頂綠帽子!”
就算是紙包不住火,可有些事兒到了棺材裡也是不能道出來的,只含笑道:“皇后娘娘在說什麼,臣妾怎麼有些聽不懂呢?”
“聽不懂?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那本宮便與你說個清清楚楚!”皇后娘娘冷眼看著她,畫的濃豔的眉眼中盡是嚴厲,“原本宮裡頭便傳你和謝太傅之間不清不楚,本宮還不信,若不是有舉報,皇上和本宮只怕還被你瞞的死死的了……”
“還請皇后娘娘拿出證據來!”顧初雲不辯解,只說出這樣一句話來。
皇后娘娘冷笑一聲,道:“既然你要證據,好,那本宮便如了你的願!來人,將人帶上來!”
這帶上來的人可不止一個,有好幾個,一個個太監宮女站成一排,個個屏氣吞聲,生怕這呼吸聲都大了,惹得兩位主子動怒。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說的便是這個理兒。
皇后娘娘自然道:“你們不必害怕,一個個將話都說清楚,好歹還有本宮替你們做主!”
當初她被謝七爺捏到把柄的時候,哪裡不怕?甚至怕的替拿肚子裡的孩子替羨姐兒謀福利,平姑姑的一席話卻是叫她豁然開朗,“這謝七爺是個慣用手段的,他能夠猜到娘娘肚子裡的孩子是有假,這不稀奇,可旁人相信嗎?這話傳出去那就殺頭的大罪!該處置的人咱們都已經處置了,就算是真的被謝七爺尋到一兩個,怕什麼?到時候只要娘娘緊咬牙關不認便是了,謝七爺道娘娘出宮一次便與人有染,那娘娘大可反擊雲貴妃娘娘便是!”
“那鍾情蠱的毒是誰解的,咱們心裡都一清二楚,咱們難道就不能尋出人證來?奴婢知道娘娘顧忌太后娘娘,顧忌謝七爺身後的謝家,可娘娘,如今咱們什麼都沒有了,只有您肚子的孩子,此時不博,更待何時?就算是您真的不對謝七爺下手,是謝七爺能放過您,還是太后娘娘能放過您?”
“自古以來都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您委屈求全了這麼多年,端莊賢淑了這麼多年,換來的又是什麼?是汪家的家破人亡、流放西北,與其被動還擊,還不如主動出擊,說不準還能換取一片柳暗花明!”
皇后娘娘聽到這話,哪裡會不心動,想著自己用著平姑姑的法子,那夜將皇上灌醉了,脫去了自己與皇上身上的衣裳,等著第二天一醒,連皇上都記得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這孩子的月份也是被她算的準準的,到時候誰敢胡言亂語?
這心裡有了騷動,再想要平心靜氣便是難了。
更何況,昨夜文家老太太來了一趟,更道可以為她當堂作證,說謝七爺與顧初雲有染,這下子,她便什麼都不怕了……
侯在堂下的太監還在畏畏縮縮說著話,雖尖刻,卻叫她心裡聽的歡喜,“……那夜奴才在宮裡頭值夜,見著謝七爺與雲貴妃娘娘在一起,更隱約聽見謝七爺說送雲貴妃娘娘回去。”
有一便有二,一個個太監宮女都說了。
七分假,卻有三分真,真真假假,最是叫人混淆不清。
到了最後,皇后娘娘更是勾唇一笑,道:“事到如今,你可還想說什麼?就連文家老太太昨日都進宮一趟,主動與本宮說,你在顧家的時候時常帶著身邊的丫頭,便是文家太太有心阻攔,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