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昕餘本已決定不再相信任何一個男人,原來當時任女人說得多麼誓神劈願,都只不過是還沒碰到一個更能打動你的男人。要是他既英俊多金,才華洋溢,更溫柔體貼,表現得情深款款,任你是再鐵石心腸的女人都是要軟化的。連赫就是這樣一個男人。
當然了,後面的變卦無人能預料,男人就如莊家,你未下籌碼前還擁有賭或不賭的選擇權,一旦女人開始下注,發覺越贏越多,往往下注只會越大,輸了一次還會為他找藉口,爾後不知不覺,女人的全副賭注已經壓下,之後是輸是贏你亦已不能翻身,回過頭來,原來賭局的掌控權始終在男人手上。
蔣昕餘認為聰明的女人只會下一半的賭注,但是她忘記了愛情比真正的賭局還要危險一萬個倍,當她決定相信連赫那刻開始,其實就已經違背了自己的原則。
所以當連赫的表現未如她期望的時候,對她的打擊無疑是沉重的,本來他不回來也不礙事,她一個女人一樣能活的自在,但誰叫她有了期望,生了愛意。
只是蔣昕餘雖然早就料到蔣昕天不會如此輕易放開她,她無奈的是自己每一步都在蔣昕天計算中。
張明陪同蔣昕餘回去,在飛機上他們交談甚歡。
“張明,有沒有人說過你長得帥?”
“哪會有,頂多說我長得健碩。”張明笑說。
“其實你還不錯,而且健碩很好,有安全感,肯定很多好女人喜歡你。”蔣昕餘笑說。工作之外的張明沒了那種神秘感,她發覺他其實也是個挺不錯的男人。
“你別取笑我了,根本沒有女人肯要我呢。”張明說得老實。
越是這樣的男人才越好,這年頭都是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你說我是不是個放蕩的壞女人呢?”蔣昕餘這話帶點捫心自問的意味。從飛機起飛那刻開始,她發覺自己其實是又拋開了連赫,找尋另一個救生圈去了。
張明想了想說:“壞女人也沒什麼不好的。”
“哦?”
“我覺得男人都害怕壞女人,但卻又像吸毒上癮一樣無法離開她們。放蕩的女人是菸草,痛快地燃燒了自己,還在不知不覺中讓男人上了癮。女人是水,天生就具有放蕩的基因,一待時機成熟,這水將會淹沒世間的所有。”
“這麼說來你認為女人放蕩有理?都是男人們犯的賤咯?”
“又不全是,我覺得壞女人大都非常痛苦。她們都是矛盾的、自責的,日後回想起那些過去,想起自己為別人所帶來的一切傷害,她活的異常難受,放蕩後的痛苦是無法挽救的。”
這一番話好像在昭示什麼似的,聽得蔣昕餘一陣心寒。可是有時女人變壞放蕩不是自己的錯,自己當初也並沒有想到自己會放蕩,只想很好的守望一份愛情,但是無奈社會誘惑太多,障礙太多,現實一次次傷害她們。
當蔣昕餘拖著行李箱,重新踏進自己那套小公寓時,她感到身心疲累。
她上床睡覺,考慮了很多明天及以後的事,始終還是無法進睡,這間屋子裡怎麼會越來越冷呢,她裹了一條毛毯,嗑了一粒服安眠藥,才昏昏沉沉睡過去。
半夜裡她忽然覺得不對勁,睜開眼睛,一個黑色的影子在窗前,還有一陣範思哲古龍水的氣味。
蔣昕餘沒有動,心裡十分的平靜。
那男人輕輕地說:“是我。”他摸著女人的額頭。
“是我——小余,你終於回來了。”男人又說。
是他。
蔣昕天。與他不見明明只是一年時間,卻象是隔了一個世紀那麼長,蔣昕餘全身的血脈沸騰一樣,想哭的感覺湧上心口。
“我嚇怕了你?”蔣昕天輕聲問。
女人搖了搖頭,淚水輕輕劃過。
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