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肅的項央忽而開口,這一路上他表現的並不如何開懷欣喜,反而帶著淡淡的憂愁,讓郭慧玉十分好奇,這樣的項央著實少見。
石小寶現在的心情大致和前世的學生一樣,每次考試看到人家考的特別好,就心生攀比,計劃著我學習多長時間多長時間才能追的上,結果發現依然不能,於是大受打擊。
其實考的好壞,只是自己的事情,有些人根本沒把你放在心上,就如項央,三年後石小寶有沒有資格向他挑戰,根本不重要。
石小寶若有所思,然而這些道理本不是別人告訴自己就能想通的。
“好了,就到這裡吧,咱們該分別了。如果有你大伯的訊息,可以去神捕門尋我,屆時也許會有你的一份機緣也說不定。”
項央停下腳步,面前是條岔路,一條通往外界繁華的世界,一條是空寂無人的曠野。
“好,如果有我大伯的訊息,我一定會去找你。”
石小寶深深看了眼項央,轉而攥緊手中的長槍,大跨步邁向通往繁華世界的石路。
回去後他會更加刻苦的修煉,因為有一個人已經高高站在他還在苦苦攀爬的山峰之上,他沒有時間再去沉浸在他人無聊的恭維和聲色犬馬之中。
“你對待他似乎格外耐心,竟然還有心思替他排憂解難,這可不像你的性格。”
“那你覺得我容許你在我身邊這麼長時間,是我的性格嗎?
你有郭泰山的背景,這一點無論你承不承認,都是既定的事實,他也一樣。
石堂此人武功高絕,就算以我武功眼下也不是他的對手,尤其是蔣伯齡所言,他可能已經衝擊先天,只是因為某種未知的原因並不圓滿。”
郭慧玉水靈剔透的眼睛瞬間瞪大,隨即眉頭皺起,響起郭泰山有意無意提到的一嘴,點點頭。
“很可能,我聽父親說過,先天是個很玄妙的境界,真氣,肉身雖然都在提升,但遠不如精神境界來的重要。石堂瘋癲,很可能就是精神修為還不圓滿就強自衝擊先天造成的。”
“所以,想要以武力和勢力逼迫石堂交出月牙白玉可能性不大,這樣的武者也不是區區低劣手段能夠算計的。既然這樣,不如另想他途,他也是人,有家人,如果透過石小寶的關係能達成我們的目的,不是更好嗎?”
項央微微一笑,在天邊灑下的金輝下,帶著別樣的魅力,讓郭慧玉看的呆了呆,臉龐不自禁的升起一抹紅暈。
“呦呵,想不到你這個莽夫還有點心計,有點意思,還以為你只有肌肉,沒有腦子呢。”
郭慧玉察覺到自己的異樣,連忙深吸一口氣吐糟道,翹指將鬢間一縷凌亂的髮絲規整好,重新恢復原貌。
“當能以力量橫推時,所謂的腦子就是擺設,莽就能贏,費那些心思純屬自找麻煩。但當力量不足以達成目的時,所謂的腦子,心計才有用武之地。”
項央沒有察覺到郭慧玉的變化,俯下身摸了摸小黑的狗頭,緩緩渡入一股真氣,想要查探小黑的身體狀況,卻被一股充盈的血氣給擊散。
“嗯?這是橫練?不對,是精氣強大到了一定的境界產生的防護之力。”
項央心裡冷不丁想到了魔體一脈的種種武學。
褚賽恩的白象玄胎功,胡愚呂的牛魔大力功,袁不屈的魔猿金剛身,乃至譚剛的不完全的黑蛇魔體。
有所謂師法天地,人能從天地之中悟出武道至理,從一些奇異獸類的身上窺探到一些武道奧秘,化為一脈武功,也並非不可能。
武林中的象形拳法,正是最典型的代表。
那些獸類真的存在,還是隻是一種寓意?項央忽然升起一絲好奇心。
“好了,接下來的時間我還要練功,會很枯燥,你先回延熹郡城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