飲著潮汐/我原是為你而準備的佳釀/請把我飲盡吧/我是那一杯/波濤微微起伏的海洋/……請/請把我飲盡吧/我是你想要擁有的一切真實/想要尋求的/一切幻象//我是/你心中/從來沒有停息過的那份渴望
她在《新醅》篇中則寫道:“……我也沒有什麼好怨恨的/這世間多的是/被棄置的命運/被棄置的心//在釀造的過程裡/其實/沒有什麼是我自己可以把握的/包括溫度與溼度/包括幸福”。
從席慕蓉的詩中我再次混淆了風塵與清純的界限,也許二者原本就可以是高度融合與協調的,其中的差別誰會分得清?
F03 輕盈的氣息
a還是在青澀的少年時代,從《詩經》裡讀到:“關關雎鳩;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當時懵裡懵懂,連字也認不全,詩裡講的什麼更是一頭霧水。但對“窈窕淑女”四個字卻特別青睞,即使讀不出音,也能體會到其中的好,光字形似乎都能感到一個婀娜美女的曼妙姿態。長大後,反覆揣摩,仍覺得是個絕妙好詞,不僅音節動聽,一個女子的美貌與賢德,只四個字就概括其中了,真正是言簡意賅。
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書包網
()好看的txt電子書
輕盈的氣息(1)
a還是在青澀的少年時代,從《詩經》裡讀到:“關關雎鳩;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當時懵裡懵懂,連字也認不全,詩裡講的什麼更是一頭霧水。但對“窈窕淑女”四個字卻特別青睞,即使讀不出音,也能體會到其中的好,光字形似乎都能感到一個婀娜美女的曼妙姿態。長大後,反覆揣摩,仍覺得是個絕妙好詞,不僅音節動聽,一個女子的美貌與賢德,只四個字就概括其中了,真正是言簡意賅。那麼,什麼樣的女子才能算作“窈窕淑女”呢?我想,這是個千人千樣、各有側重、永遠無法有統一答案的問題。
在美國經典音樂片《窈窕淑女》(My Fair Lady)中,頤指氣使的語言學家希金斯教授最看重的竟是一個女子的發音。他對奧黛麗·赫本所扮演的賣花女的口音極盡蔑視和諷刺挖苦,甚至偏激地說:“發出如此難聽可怕聲音的女人沒有權利待在任何地方—也沒有生存的權利。”“她應該為她發出的每一個音節而受到譴責。也許她該被拖出去絞死,因為她如此冷血地謀殺了英語。” 在希金斯眼裡,語音的純正是窈窕淑女的起碼要素。當然,希金斯最終透過冷酷的教學,把賣花女伊莉莎訓練成消失了貧賤印記的窈窕淑女,就像雕塑家會愛上自己的作品一樣,以單身為榮的希金斯最後不可救藥地愛上了從前的賣花女。粗俗的賣花女搖身一變成了被人錯以為是風華絕代的匈牙利公主,此中的差距根本不是僅靠語音所能達到的。要知道,那賣花女的形象可是清純甜美的奧黛麗·赫本所扮演,那是既有仙女般的“窈窕”,又有雅典娜一樣的“淑”啊!
我一直覺得,“窈窕淑女”的“窈窕”—美貌和“淑”—賢德,似乎仍無法涵蓋能“引我們飛昇”的完美女子的形象,還應該有一種更微妙的、可以意會卻難以言說的東西。
那是什麼呢?
蒲寧在他的小說《輕盈的氣息》中,借女主人公(一個處在躁動不安的青春期的女中學生)之口,列舉過“窈窕淑女”的諸多特徵。女主人公名叫奧莉婭·麥謝爾斯卡婭,她對女友的敘述是從父親的書裡看來的,她語無倫次地說:“……我無法統統記下來,反正這幾條是少不了的:要有像沸騰的焦油一般的黑眼珠,—真的,的確是這麼寫的:像沸騰的焦油!—要有像夜一般烏黑的睫毛,要有泛出柔和的紅暈的面頰,要有苗條的身材,要有比一般人長的手指,—你懂嗎,要比一般人長!—要有一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