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眼,問道:“你別告訴我這件事情真的只是個巧合,大家都不是笨蛋,我也希望你別把我們當笨蛋。”“知道趙永康嗎?”年輕人遲疑了一陣後壓低了聲音:“那個什麼玉環縣十大傑出青年企業家,趙永康。”
“嗯。”郝雲陽微微點頭,卻並沒有多說什麼,追問的時機要恰當,該裝的時候也一定要裝,年輕人這會兒已經動搖了,讓他自己說出來的話,才是最重要的。
“好些天前他找到了我,後來找到了我爸,答應給我家三萬塊錢,讓我去生事,只要被打一下就躺下去,然後在醫院裡頭住幾天就行。”年輕人訥訥道:“昨天趙永康來過,還把錢給我爸了,但是除了這些之外,別的事情我們都不知道,還有你說的那個傷殘證明,我看都沒看到過…”
“報警的人是你還是誰?”郝雲陽沉吟著,衡量著一件事情的利弊,按照現在這個年輕人的說法,想借這個治他趙永康鐵定不行,畢竟是地頭蛇,官面上的人脈也不就算現在告了他,最後人家還是能瀟瀟灑灑的出來,繼續做他的傑出青年企業家!
既然沒辦法用這件事情當做突破口法辦了他趙永康,那麼,目前的要任務應該是先把趙海龍從派出所裡帶出來,這個事情上面,都雲陽還是很有把握的。
“是我”年輕人弱弱的說道:“我報的。”
“現在你那些傷應該已經沒事了吧?”郝雲陽點點頭從凳子上站了起來,道:“換一下衣服,辦理一下出院手續,跟我去一趟派出所銷案,回頭你就讓你爸把那三萬塊錢給趙永康送去,就說你們沒那個膽子繼續做下去,相信他也不會拿你們怎麼樣的。”
“啊,”眼看著已經到手的三萬塊錢就這麼飛了,年輕人有些不捨,遲疑著不點頭,也不搖頭。
“做錯事了就應該要有悔悟的決心,一錯再錯,最後等你包括你爸的,只能是冰冷冷的鐵窗,懂嗎?”郝雲陽再次威脅了一句,年輕人這才咬牙點頭答應了下來。
事實上也正如郝雲陽所預料的那般,在見到趙家人直接帶著傷者來派出所銷案了,他們手頭那張可笑的傷殘證明也不敢拿出來了,本來和趙永康約定好的就是關幾天,遲放早放都一樣。
誰也不會為了那小几千塊錢就沾惹上這樣的麻煩事,面對趙家人強硬的態度,派出所也只能放人了,最後這件事情只相當於一起治安糾紛就了結了。
從派出所裡領著虎頭虎腦的趙海龍出來,郝雲陽忽然停下腳步朝著那對垂頭喪氣的尖子說道:“如果你們不擔心心小粥找你們麻煩的話。那二萬塊錢也不用送回去了,就識剛女婿帶著幾個穿制服的人去找了你們,並且強行檢查了你的”你的那裡,如果趙永康一定要問是什麼制服,你們就說當時嚇傻了,根本沒注意看!懂嗎?”
“嗯嗯父子二人對視一眼,笑了,朝著郝雲陽點了點頭,他們家裡人都是出海打漁的,他趙永康再怎麼能耐,難道還能給他們使絆子?況且說了,這不是把責任都推到郝雲陽的身上了嗎?
結局,似乎算是皆大歡喜吧?可能唯一一個要鬱悶的人就是趙永康了,同樣趙永康還不會知道,正是因為他耍的這麼一個小把戲引起了郝雲陽的強烈不滿,並且已經直接把他們趙家父子列入了敵人的名單。
三井物產中國區負責人,和三井物產中國區負責人的兒子,如果能透過這個兒子找出一點有用的東西,然後把矛頭直接對準趙永康他爹,好歹也是個負責人,級別應該不會太低。只要把趙永康的那些個破事鬧大了,中國人最不缺的就是憤青,尤其是痛恨小日本的憤青!
回去趙家的路上,郝雲陽的眉頭時而緊鎖,時而鬆開,卻是連一句多餘的話都沒說,坐在靠窗位置上的趙海龍則滿臉好奇的打量著車內的一切,,
腦子裡的思緒也漸漸變得清晰了起來。接下去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