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個頭啊!”我是忍不了幼嬋這丫頭了!自打出了門嘴巴就沒停過!我瞪著幼嬋被桐油塗得黃灰的臉,花了好半天才把她打扮成個男孩,走起路來卻還這樣扭捏,真是越看越不順眼!“再吵!再吵明天我就把你許給城裡最醜的男人當老婆,讓你生一堆醜娃!”
“不要啊小姐……”幼嬋最怕這個,馬上向我求饒。
心情稍微好了點,“一個時辰之內一句話都不許說!說一句你看著的!”我惡狠狠地對幼嬋說道。
幼嬋驚慌,剛要開口答是,忽又意識到不能說話,連忙捂住嘴猛眨眼。
我這才滿意地點點頭,整了整衣袖準備繼續往前走。
“小……哥!”幼嬋的聲音又不識趣地響起,衝著我搖頭,見我瞪她,又連忙捂住嘴。
“找抽是吧你?”我掄起胳膊準備給幼嬋來個暴慄,然而胳膊還未落下便硬生生地停住了。因為我的眼前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把利劍!劍氣寒光逼人,泛著嗜血的涼氣。
“勞煩兩位小哥借一步說話。”身後響起了男子低沉冰冷的聲音。
我的心陡然一涼:媽媽呀,賊人……
身後那人猛地一推,便把我和幼嬋推進了身旁的一間宅院。
“兩位若是惜命就不要聲張。”只見一個身材魁梧面板黝黑滿臉兇相的男人已轉到了眼前,手中那柄利劍依然停在我的身前不遠處。
我早已被這面相嚇得魂飛魄散,話都不會說,只得連連點頭。
那男人見我倆如此膽小,面露鄙夷之色。隨後又冷冷說道,“二位請進屋。”
我走在幼嬋前面,回頭瞪了她一眼。幼嬋當然明白我是怪她為何不早些通風報信,一臉無辜相地咕噥道,“是小,哥你不讓我說話的……”
屋子有些昏暗,到處落滿了灰。看來原本的住家已經不在了。靠牆的一張凳子上,坐著一個人,一個男人,一個裸著上身的男人,一個裸著上身胸前插著一支箭的男人!只見他滿頭是汗,微微側身靠著牆,一隻胳膊架在身旁的桌子上,另一隻手緊握著箭身,正欲往外拔!
“將軍不可!”剛剛挾持我們的黑臉肌肉男這時高喝一聲,一個箭步衝到中箭男面前穩住他。
“史兄,你莫要攔我!”中箭男臉色發白,似是失血過多,說話也不像黑臉肌肉男那麼有力。然而那炯炯的眼神,卻是堅定無畏。
“這箭傷及要害,若是蠻力將它拔出,只怕血氣上湧,太過危險啊!”黑臉肌肉男滿臉焦急地勸說道。
他兩人推來阻去,中箭男的傷口處又溢位了鮮紅的血。眼見情況不妙,黑臉肌肉男猛地轉身看向我,只見他利劍一揮,這次竟架在了我的脖子上!我嚇得呼吸一滯,滿腦子都是殺雞放血的場面。媽媽呀,這莫非要取血救人?莫非要我給他輸血?古人哪有什麼輸血啊?
黑臉肌肉男衝著身旁的幼嬋沉聲道,“這位將軍有傷需要醫治,奈何我現在不便露面,若不想你的哥哥有事,馬上拿著這方子去藥房把藥抓來!若是回來晚了讓曹將軍有個三長兩短,小心我讓你們兩個死無葬身之地!”
“是,是!”幼嬋見狀連忙接過方子,轉過身,顫抖地對我說,“小……哥!你,你,你放心,我,我,我很快就回來!”說完,又壯著膽子走到黑臉肌肉男面前,“你,你,你們千萬不許傷害我哥啊!”說罷,一溜煙跑走了。
“哼,我史渙一向說一不二!”黑臉肌肉男說罷,放下架在我脖子上的劍,“你,到牆角去,莫要有小動作!”
我微微鬆了一口氣,默默走到牆角。原來這兩個人抓我們只是為了替他們去抓藥!看來短時間內性命應是無礙了。
“將軍先等一等,等那小子拿了藥來,再拔箭也不遲!”史渙轉過頭恭敬有禮地對那中箭男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