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合縫,緊緊榫合在一起,讓老塗象狗咬刺蝟一樣,無從下手。
“奶奶的,蓋得這麼緊幹嘛!砸了它!”
老塗說著,就舉起手中的楠木盒子,要往下砸。
“別,這是楠木盒子,光是這盒子就值不少錢呢!”
趙蘭雖然沒有見過文物,但也知道文物是很珍貴的,此時見老塗要砸,趕緊勸阻。
“咦,說得也是,我把它帶走,慢慢琢磨,哈哈,賣了錢就可以找地方安身了。”
老塗越想越高興,他走到已經死軟在地上的阿世身邊,在他身上翻什麼,不一會兒,拿出阿世的錢包,見裡面有兩百多塊錢,滿意地抽出來。
又解下他身後的揹包,見裡面還有一些罐頭和飲料,除此外,還有不少空間,老塗便把楠木盒子塞進揹包裡,然後背在身上。又到阿土的身上翻揀出三百多塊錢,這才滿足地對趙蘭道:“走,咱們快撤離這裡,別傻站著了。”
這一場意外,竟然讓老塗在心理上對趙蘭產生了一種莫名的依賴。
變態連環殺手的心理是脆弱而敏感易變的,因此老塗此時殺了兩人一犬,屠殺的慾望暫時得到渲洩,而趙蘭表現得乖乖的,沒有什麼攻擊性,老塗頭腦得到片刻屠殺後的清明,一時半會也提不起殺她的念頭。
“槍聲,還是兩聲!”
趙菲耳朵豎了起來,夜色中,遠遠兩聲槍響特別刺耳。所謂看山跑死馬就是如此,明明他們看到火光的山就在對面,但真地往對面的山跑去時,過澗跳溝的,又花了不少時間。
聽到槍聲,大家心裡都是一緊。因為山中寧靜,聲音可以傳得很遠,這兩聲槍響夾雜著狗吠,不光是趙菲和司馬瑨聽到了,就連趙國智也聽得清清楚楚。
“小蘭不會出事了吧?”
趙國智白著一張臉問。
可是誰也不敢回他話,現在形勢未明,一切都有可能。司馬瑨只好安撫地拍了拍了的肩膀,道:“咱們快趕路,到了現場就知道了。”
對於素未謀面的趙蘭,司馬瑨因為她是趙菲的妹妹,也有了一種天然的好事,他當然不希望趙蘭會出事。
緊張地追擊之後,他們一行三人終於到達墓地現場,現場令他們大吃一驚,只見地上躺著兩個中彈而亡的陌生男人,地上還留了大量的鮮血,一條獵犬躺在其中一個較年輕男人身邊,也已經斷氣,但是就是沒有看到趙蘭的身影。
“應該還有一個人和小蘭在一起。”
司馬瑨蹲在地上,仔細察看之後,發現有一個沾了血的腳印向墓地外另一側的深山方向走去。
司馬瑨讓警犬上前嗅聞,結果出人意料,警犬竟然向著另一個方向跑去。
“真是太狡猾了,對方故佈疑陣,誤導我們。”
原來,老塗故意讓鞋子沾上血,把腳印向著另一個方向走了一段,實則是往相反的方向跑了。
如果不是帶著警犬,現在他們就被騙了。
“把盒子放在這吧!”
老塗帶著趙蘭跑了一段,看到山中有一顆巨大的松樹,松樹中部蛀了一個很大的空洞,便把盒子從揹包裡取出來,然後爬上樹,把盒子扔了進去,又仔細察看了一下附近的地形地貌,暗暗記在心裡。
他不敢帶著盒子跑路,主要是擔心以後萬一要乘火車什麼的,會被安檢發現,現在先藏在這裡,等風聲過去了,找到了買家,再賣掉享受人生。
“我累了,走不動了,能不能休息一下?”
趙蘭懇求老塗。這一晚上,又是鑽墳洞的,又是目睹老塗殺人,她能跟著跑到現在,已經是勉力支撐、超常發揮了。現在的她,汗如雨下,一頭被汗水打溼的頭髮緊緊貼在頭上,累極了,根本再也邁不開腳步。
“不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