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煤球從賭場裡出來向我們走過來,老遠問煤太。“唉親愛的,銀行卡你拿的吧?”
“你輸了多少錢?”
“我兜裡沒多少。”
“你每天兜裡不都帶一大搭鈔票的麼。”
“沒有啦,我保證只提二百。”說著煤球從煤太包裡找出銀行卡。
“煤球你悠著點玩我們最好早點回家。”大菲說。
“沒問題,姐姐正贏著呢。”煤球說著拿著銀行卡朝賭場裡面走。
“煤球最近在做什麼啊?”想到他錢包裡的一大搭鈔票我感覺很可疑,我便問煤太。
“我也不知道,每天我下班回家的時候他才起床。吃完晚飯他就跑出去了說是跟認識你的那個CBCCharlie有事情要談。然後半夜三四點鐘才回來。”煤太回答。
“Charlie?”我不知道煤球竟然跟Charlie這麼熟悉。
“他說是談工作。而且他自從不在餐館工作後賺的錢反而多很多。”煤太回答。
“什麼工作要半夜三更談?”大菲問。
“說是在一起做出口的買賣。”煤球不確定地答。
“加拿大有什麼東西可以出口?水還是空氣?”我說。
煤太和大菲同時爆笑。
這時候姐姐朱小白和煤球三人排著隊從賭場出來,“走我們吃夜宵去。”姐姐說。於是我們跳上車開往列治文。
怕賊惦記著
只睡了四五個小時,第二天我極其艱難地從床上爬起來九點鐘按時給花店開了門。進門以後像往常一樣我開啟收音機,裡面恰巧播放我最近最喜歡的歌叫“Love Lock Down”。腳下踩著音樂的節拍,我把所有的花從冰箱裡拿出來擺到貨架上,把噴壺加滿水,一邊往花花草草上淋水一邊跟著收音機裡唱“I'm not lovin' you the way I wanted to。 What I had to do; had to run from you。。。”同時腦海裡想起五年前Tommy轉過身去再也沒回過頭的背影。
自己在加拿大9年的時間裡從沒有真正依靠過哪個男人。前男朋友們來來往往沒有一個能靠鋪點讓我有安穩的感覺,更別提依靠了。但是同時我又是個非常幸運的人,不管生活多艱難,總是有一群狐朋狗友一起品嚐一起哭笑。就說這花店吧,剛買下來的時候若不是姐姐和煤球每天跑前跑後幫我買材料裝修,說不定到現在我還在給銀行還裝修的錢呢。唉,想想當時是年初溫哥華吃錯藥了下了一個多月百年不遇的大雪,姐姐和煤球冒著過膝的大雪開車跑遍了溫哥華大大小小的建材公司去找最便宜的建築材料來,然後又按照youtube上的裝修教程一步一步把我把花店搭了起來。想到這裡我心裡就會熱呼呼地並且告訴自己這些哥們姐們是我一輩子的財寶。
收音機裡又唱到“I'm not lovin' you the way I wanted to; where I wanna go; I don't need you。。。”是的我不需要依靠任何人,我有手有腳有腦子,男人只能作為調味料或者茶餘飯後的甜點,有沒有皆可。我跟自己說不依靠任何人我才能獨立,獨立了我才能在經驗中獲得更多知識,女人獲得了知識才有氣質,有氣質才美麗,有氣質並且美麗了就會有魅力,有魅力又是為什麼呢?還不是為了吸引更多更優秀的男人?。。。繞來繞去竟然又繞回了男人上,唉我把自己也搞糊塗了。
我正在夢遊似地有一搭無一搭思考需要和不需要依靠還是不依靠的問題,門上的鈴鐺一響,有客人來了。我歡快地跳躍到收款臺。“你好有什麼能幫到你?”這是一個一米八多的金髮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