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在眉睫,瞿承琛不僅參與導演部,還包括執行部,那些設計假想敵、武器部署、地形研究、資料表格、背景設定……再加上各種會議,害他每天睡不了幾個小時。
部隊內部考核演習與兩大軍區間的聯合演習不同,大規模軍演講究陣地部署,要立體,全方位,講究戰場縱橫,而他們注重追蹤、偷襲、秘密潛入、爆破等等小隊化作戰的訓練。
每當這時候,整個基地都處在低氣壓的備戰狀態,全隊上下看到中校那都得乖乖繞道走,要不然萬一踩了雷,誰都不想當炮灰啊。
剛巧裴策親自上基地找大隊長辦事,主要是南法市最近來了幾位國外情報機構的搜查官搞事兒,他們為了市民安全與國家利益,必然要緊密盯梢,說的好聽那是監督,實則就是監視。
裴小舅舅在操場附近偶遇了瞿承琛,他止步,笑道:“恭喜,聽說結婚報告批下來了,準備幾時娶溫小綿同志過門?”
瞿承琛涼涼地斜睨他一眼,“託福,還沒定。”
裴策慵懶地鬆了鬆領口,可不是麼。
“溫小姐應該是挺有自己想法的姑娘,咱要處理不好老爺子的問題,估計就難咯。”
瞿承琛聞言,掀起眼皮子看他:“沒有‘咱’,只有‘我’。”
裴小舅舅不樂意了,怎麼,這小子還不打算找他幫襯幫襯?
他當然不瞭解瞿承琛的想法,瞿中校篤定老爺子會服軟,只是時間早晚罷了。他已經是娶定她了的,瞿遠年也拿他沒了轍。
何況,那姑娘看著就不傻,她擅長見風使舵,態度誠懇又絕對聽從指揮,這種情況應該能應付。
瞿承琛穿著訓練用的迷彩服,他身形修長,鼻樑高挺,在一群英姿勃發的軍人中也有一種熠熠生輝的光芒。
招呼副隊阿祥將隊伍帶過來,他說了些關於演習的情況。
這時對講機發出次啦次啦的訊號聲,是部隊的通訊員兒:“報告隊長!有您的外線電話!”
他問:“誰打來的。”
“是個女的,沒留下姓名就掛了!”
瞿承琛微微一怔,遂問:“聲音什麼樣的?”
“……報告!我不敢說!”
男人臉上一冰,皺起眉頭,“說!”
“報告!聲音……聽著軟軟的,應該是位性格溫柔的姑娘!”
“好。”瞿中校頓了頓,接著又說,“只問你聲音,哪來那麼多廢話,回頭寫一萬字檢查,交上來。”
“……”
即使瞿教官本人還在場,可眼前一群血氣方剛的爺們兒都按耐不住地開始擠眉弄眼。
瞿中校嘴角噙著笑,那冰涼的笑容卻未抵達眼底,“阿祥,好好操練他們。”
“是!”
瞿隊長:“等我回來,不想看到他們還有力氣站著。”
“……”
眾人在心底森森地哀嚎不已。
細想之下,這還是那溫姑娘第一次主動打電話找他,瞿承琛多少能瞭解一些她的想法,所以他不明白,今天怎麼會破例的?
瞿中校沉吟片刻,決定給她回一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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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頭的溫綿沒想到那麼快就能接到瞿首長的回電,她看著手機上的號碼,不由發起了愣。
因為麻醉劑的影響,她在醫院躺了幾小時,醒來時發現有公。安。局的正守在門外邊。
讓人意外的是,那位左先生事先為她做過安排,在簡單的筆錄後,醫生囑咐她,沒覺得有其他不舒服就能出院了。
溫綿摸不清左輪的底細,但她知道有些事沒必要過分了解,他只是一個長得與溫井極其相似的陌生人而已。
從有關部門的人那兒接過自己的包,檢查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