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出言嚇唬她。
“少來,我是被嚇大的。”她不甘示弱。
“是喔、是喔……”他語帶促狹。
“ㄟ!”她使勁地推了他一下,“你這麼晚到我房裡,不是就為了嚇唬我吧?”
“ㄜ?”
“話說回來,你來了一個月,到底查到什麼東西?”
“當然有。”他不服氣地,“你以為我來度假啊?”
“那你知道些什麼?”她斜睨著他。
“他是個花花公子。”
“呵!”她不以為然地一笑,“有眼睛的都知道,有沒有更有價值的發現啊?”
“達川家有爭權奪利的問題。”不甘被嘲笑,番匠急著說出他另一個觀察所得。
她一怔,眨眨眼睛,“快說來聽聽……”
“不要?反正是沒價值的發現。”
“幹嘛那麼小心眼?”知道他還介意她剛才所說的話,她咧嘴笑笑,一臉討好。
番匠睨著她,“你自已不會去觀察嗎?”
“我們兩個合作,效率好一點嘛。”
番匠輕哼一聲,“我們什麼時候變夥伴了?”
“我們一直是啊。”她像只討好主人的小狗般望著他。
看見她那既討厭又可愛的表情,番匠投降了。
“好吧,告訴你……據我觀察,達川的叔叔跟姑姑們正準備爭奪家產。”
她一怔,“真的?”
番匠點點頭,“沒錯。”
“可是他是達川家的唯一繼承人,他們有什麼理由跟他……”
“以前是沒有,不過這兩年有了。”番匠續道:“因為殺妻嫌疑犯的謠言及私生活複雜的傳聞太多,他的叔叔、姑姑正打算用這些名義,要求他放棄繼承權。”
“難怪他這麼恨記者。”她恍然大悟。
“達川家是舊貴族,非常注重名譽,達川英嗣的荒唐行徑,確實對他很不利。”
“原來如此……”她沉吟了一下,“既然他的叔叔、姑姑要以此要求他棄權,他為什麼不收斂一下?”
“收斂?”番匠不解。
“我是說他為什麼還要帶女人回家亂搞?”她皺皺眉頭,疑惑地道。
番匠挑挑眉,似笑非笑地,“你太不瞭解男人了。”
“咦?”她微怔。
“你想想看,一個有權有勢又多金的男人,會有多少女人自動送上門?”他笑腴著她,“不吃白不吃的道理,你懂吧?”
真帆輕哼一聲,“齷齪。”
“跟你沒共識。”番匠撇撇唇,“我走了。”
“求之不得。”真帆開啟門,“滾吧。”
番匠小心翼翼的探頭張望,不敢一下子就走出去。
真帆不耐地踢了他屁股一腳,“神經,你真以為自己是偵探啊?”
“你!”無辜被踢了一腳的番匠氣呼呼地瞪著她。“你這個不懂小心駛得萬年船的傢伙。”
她一臉“你奈我何”的得意表情,然後咧嘴一笑,“晚安。”說罷,她關上了房門。
什麼自動送上門?明明是交易,她親耳聽見那女人跟他要東西啊。
“笨番匠!”
雖然心裡有點不安,真帆還是睡了個好覺。
“嗯……”翻了個身,她無意識地抬抬眼睫。
突然,她看見床邊有個黑影——
“啊!”她驚慌地跳了起來。
是緋色婆婆,她就站在床邊看著她。
“天啊,你嚇死我了……”她猛拍著胸口,卻還平撫不了急促的心跳。
“我又不是鬼,你幹嘛嚇成那樣。”緋色婆婆閒閒地說。
“你是怎麼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