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夢學院休息區,黎漫正躺在床上,夜天雖然將其身上的主要傷勢給治好,但現在的身體仍然很虛弱,韓飛坐在床邊,二人誰也沒有說話,韓飛沒有質問黎漫的來歷,他知道就算自己現在追問,她也不會說。倒不如讓其在想說的時候自己說出來。黎漫的目光一直躲躲閃閃,不敢與韓飛正視,她的手被韓飛握著,低著頭不知在想寫什麼。不時的用眼角的餘光掃視一下韓飛,與他的目光剛一接觸,立即慌忙的避開。這時韓飛總是淡淡一笑,使得黎漫惱羞不已。
韓飛長長的輸了口氣。突然對黎漫說道:“漫姐,有件事我想對你說。”黎漫似乎已經知道了韓飛要說的話,慌忙的說道:“我累了,想早些休息。有什麼事明日再說吧。”側身躺在床上,用被子被子蓋住了頭部。韓飛神色黯然的嘆了口氣,靜靜的掖好黎漫的被角,離開了房間,站在門前的韓飛目光一直註釋著黎漫,那一抹哀傷的情感在眼中晃動,如同一個產生了裂紋的冰面,隨時都有碎裂的可能,韓飛雙手遲緩的合上了門扉,慢慢的坐在地上,滿臉的苦澀。遠處的樹杈上,一人無奈的嘆息道:“看來強盜真的墜入情網了,這下事情變的複雜了。”
淚水滴滴的滑落,沾溼了她修長的睫毛,模糊了視線。黎漫輕輕的坐起身子,眼睛已經紅腫。蓬鬆的髮絲凌亂的搭在兩肩,很是吃力的走到桌旁,執筆在書寫著什麼。淚水不受控制的滑落,低落在紙箋,憂傷的目光瀰漫了整個房間,她在輕聲的抽泣,顫抖的指尖闡釋著她壓抑的情殤。
暗月無聲,這一夜似乎變成了別離之夜,到處瀰漫著傷感、憂鬱之情。月光越來越暗,儼然在附和著這隱藏的痛楚與無奈。
第四十九章 擺鐘式攻擊
喧囂再次充斥在十三貝山,如火的**正在隨著五衡名灼燒,各個參賽的修行者,目光鋥亮,如同被打磨了一番似的。(}十三貝山籠罩在各不相同的戰意中。
今天這一輪同樣是淘汰賽,一百五十人分成七十五組。經過昨日的賽事,今天的參賽者幾乎都是八階以上的修行者。因此大家對今天的比鬥更是期待。
夜天被分在二貝山,第十二組。此刻正站在二貝山旁閉目養神,但二貝山的一切在心眼的注視下,一絲不漏的呈現在夜天的腦海。唐坤一臉奇怪的看了夜天一會,見夜天依然沒有睜眼的意思,只好自己觀戰。而韓飛則無精打采的站在一邊,兩眼無神的放著光,心思早不知飛到哪裡去。今日一早,他來到黎漫的房間,等待他的只是一張沾淚的信箋,信中的內容旁人無法得知,只知道韓飛看過信後,呆立好久才回過神來。之後就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彷彿行屍走肉一般,沒有了靈魂。夜天勉強可以猜得到其中的內容,黎漫應該是回到了相界。
唐坤對著旁邊的夜天說道:“天哥,馬上就輪到你了,你的對手是畢宿學院的修行者。名叫凌回,實力是八階上段,天哥應該可以輕易取勝。”夜天睜開眼睛瞥了他一眼,道:“修行者的爭鬥沒有一場是可以輕易取勝,即使是一瞬間的失誤都是致命的懸崖,畢宿學院的修行已近身戰鬥為主,和我較為相符,我修行的起步也是近身之戰,而且此人的實力可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這次可以好好的享受一番。”
凌回已經站在了二貝山,今天他的壓力可想而知,昨日他目睹了夜天的戰鬥,知道自己與其還有一定的差距,但是心中還殘存著一絲僥倖的心理,他自己也有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這股力量潛伏在他的體內好久了,自己每日都在死死壓制這股力量,體內的大量內息全都用在了對抗這股力量,因而使得自己的修為長久的停留在八階上段的實力。因為一旦這股力量活躍起來,隨時都可能將自己給吞噬了,對這股力量他是既喜又怕。
夜天身形一動出現在二貝山,頓時整個二貝山一片靜寂,顯然夜天昨日的戰鬥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