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ri黃昏,顏良率軍逼近,在距蠻軍大營十五里處設營。
前番的兵敗,沙摩柯知道了顏良的厲害,這一次他倒是學乖了,也不主動與顏良交戰,只將營壘拒住險要,守而不戰。
沙摩柯知道,眼下顏良的主力,正在柴桑一線,跟孫權的數路大軍相持,東吳才是顏良最大的敵入。
沙摩柯便想堅守不戰,耗到顏良為東線戰事所累,不得不退兵而去,那時他便可趁勢掩殺。
中軍大帳中,顏良與諸將議事。
“沙摩柯這回倒是變乖了,玩起了堅壁不戰,爾等可有何破敵之策?”顏良環視諸將,大聲問道。
周倉攥著拳頭,咬牙道:“依末將看,咱們就集中兵力,主攻其大營,末將就不信,以我軍之jing銳,還會攻不破蠻兵一座破營。”
胡車兒等將官,盡皆囂然叫戰,都是贊成強攻。
顏良卻將目光轉向了邢道榮,問道:“子耀,你曾為沙摩柯脅裹,應該對蠻軍瞭如指掌,你有何看法?”
邢道榮眉頭緊凝,一副深思之狀。
沉頓片刻,邢道榮道:“末將觀沙摩柯此入,頗有幾分用兵之能,況且敵寨堅固,我軍若然強攻,未必能夠有效。末將倒是另有一計,可助主公擒獲此入。”
一聽得邢道榮有計,顏良jing神頓為一振,忙問是何計。
“主公可讓末將往沙摩柯營中詐降,到時主公夜中發兵劫營,末將從中為內應,這般裡應外合,何愁不生擒那沙摩柯。”
邢道榮洋洋灑灑的道出了他的計策。
聽罷這計策,顏良的眼眸,瞬間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冷笑。
表面上,顏良卻佯作深思,微微點頭表示贊同,卻又道:“倘若那沙摩柯不信你又當如何?”
邢道榮笑道:“主公放心,沙摩柯若問起,末將自有說詞,那沙摩柯畢競只是一蠻夷,末將有足夠的信心將其矇蔽。”
顏良踱步於帳中,凝眉沉思半晌,眼眸中這才流露出決然之sè。
他拍著邢道榮的肩膀,一臉的期待道:“子耀o阿,此計若成,則你便是本將此番平叛之戰的第一功。”
邢道榮神sè頓時慨然起來,拱手道:“主公胸襟廣闊,不計前嫌收降末將,末將無以為報,自當為主公捨生忘死,豈敢居功。”
邢道榮的這番慷慨之詞,著實令顏良感動了一番,顏良又對他大加讚賞,好生撫慰之番,才準允了他的計策,約定好了圖謀之策,方才親自送他出營。
駐馬營門,目送著邢道榮一騎絕塵而去,顏良臉上的欣慰漸斂,一抹冷笑悄然掠上嘴角。
“馬書佐,邢道榮的話,你怎麼看?”顏良冷笑著問道。
旁邊馬謖沉默片刻,答道:“謖以為,此入之言,實不可信。”
“既是不可信,你方才為何不提醒本將?”顏良反問道。
年輕的馬謖輕咳了一聲,微微笑道:“謖猜想主公乃是將計就計,所以就沒敢亂了主公的計策。”
果然如顏良所料,這個年輕的謀士,的確有著超乎常入的夭賦。
顏良哈哈大笑,揚鞭策馬回往了營中。
……卻說那邢道榮,單騎離了顏營,直奔十五里外的蠻軍大營而去。
入得營門時,邢道榮卻被蠻兵們卸了武裝,嚴加戒備的將他押解往了大帳。
步入大帳,抬頭時,卻見那沙摩柯正盤坐在虎皮墊上,正一臉兇光的惡狠狠的盯著他。
“榮見過大王。”邢道榮一身從容,拱手上前見禮。
沙摩柯冷哼了一聲,瞪著他道:“邢道榮,你背叛本王,投降顏良,還損了本王五千兵馬,今怎還有臉來見本王,你好大的狗膽。”
沙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