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手不及十合,張任已是倍感壓力,面對馬超的狂攻,唯有頑強應接的份,只被馬超逼得連喘息之機也沒有。
重重槍影,如流虹般四濺而出,張任整個人都被包裹其中,交鋒未久,已是被逼得手忙腳亂,敗相頻露。
敗局,似乎已定。
最後的蜀軍,似乎便將淪陷於馬超之手。
張任的心中,不禁產生了一股莫名的悲涼,更有一股痛心的不甘。
馬超則是得意萬分,便想著很快就可以斬殺了張任,自己就可以徹底的控制此城。
就在這時,異變突生。
環城四圍,突然間響起了震天的喊殺之聲,似有決堤的山洪一般,從四面八方的圍湧向僰道城。
得意的馬超,還有悲涼的張任,二人的心頭在這一刻,均是劇烈一震,腦海之中,不約而同的閃現出一個驚人的念頭:
顏軍,趁機攻城!
張任還罷,反正他已抱有必死決心,死在馬超手下也是死,死在顏良手中也是死,讓顏良攻破城池,滅了馬超,反而還正合他心意。
馬超則是大驚不已,怎想到顏軍來得主麼快,若是給顏良趁勢攻入城中,那自己這一場兵變,豈非是搬起石頭砸自己腳,反給顏良做了嫁衣。
心驚之下,馬超手中的槍法,頓時便遲滯了三分。
張任瞅得空隙,急是強攻幾招,趁機跳出戰團,撥馬望北門撤逃而去。
此時的馬超已顧不得張任,急是喝令兵馬去往四門,以阻擋顏軍的進攻。
而脫困的張任,則是率領著不足八百的殘兵,落荒的逃向了北門。
這僰道城已是沒法再呆下去,張任所想的,只是由北門出城,先逃出馬超和顏良的手心再說。
一路飛奔,喊殺之聲卻愈重。
北門一線,已是火光沖天,殺聲如潮。
為了對付馬超的叛亂,張任已盡抽了北門之兵,此時北門一線不過幾百守軍,顏軍在這個時候大舉進攻,北門只怕是凶多吉少。
明知如此,張任卻別無辦法,唯有硬著頭皮繼續前行。
當奔及北門時,張任那眼中殘存的希望之色,卻在轉眼之間,統統都煙銷雲散了。
放眼望去,城頭已是遍佈顏軍的旗幟。
吊橋已落,城門亦是大開,大批大批的顏軍步騎,正如潮水一般,從城外衝湧而出。
火光照耀下,但見一員巍巍如塔的敵將,胯坐著黑色戰駒,手提著青龍寶刀,背披著赤色披風,如神將一般奔騰而入。
那威不可擋之將,不是顏良,還能是誰。
入城的顏良,一抬頭見,便正瞧見張任縱馬殺到,那般情形,顯然是落荒而來。
興致昂揚的顏良,縱馬揚刀,高聲叫道:“張任,馬超造反,劉氏滅亡已成定局,你此時不歸降於孤,還更待何時!”(未完待續。)
第五百七十四章 顏良,真明主也!
前有顏軍的人山人海,後有馬超這個叛賊堵路,此時的張任,已是無路可逃。
看著火光之下,那威勢如山的顏良,張任的心情是極其複雜。
對於顏良,張任是既有敬佩,又有憤恨。
恨者,自然是恨顏良入侵益州,奪了劉家的基業,將他張任逼迫至此。
但顏良的勇武無雙,顏良的足智多謀,顏良用人的氣度,諸般種種,卻讓張任不得不承認,顏良的確是遠勝於劉璋的當世英雄。
而弱軟的劉璋,為了苟全求存,不惜出賣漢家的利益,求取出孟獲蠻夷的幫助。
更甚至,劉璋還在蠻夷面前,卑躬屈膝,搖尾求援,丟盡了漢家的臉,丟盡了蜀人的臉,更丟盡了劉氏皇族的臉。
反觀顏良,卻是對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