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嘴臉,乞求敵人變成胸襟寬廣的聖人,這大漢朝的天下,我看就是被你們這班偽君子給攪亂的!”
顏良一番肆意的諷刺,無情的揭穿了吳氏的面目,直將吳氏聽得臉一陣紅一陣白,極是尷尬。
狂笑漸息,顏良又道:“既然夫人這麼想讓孤做聖人,那孤做一回聖人,倒也無不可。”
原本尷尬的吳氏,一聽此言,心中頓生幾分希望,以為顏良打算給孫權一個痛快。
但在這時,顏良卻冷笑道:“聖人孔子不是說過,要以德報德,以怨報怨,孤今就學學孔聖人的教誨,狠狠的折磨孫權一番,然後再將他千刀萬剮,不知夫人以為如何。”
吳氏一聽,一口氣差點背過去。
原先吳氏只以為,顏良只是一個有些智謀的河北匹夫罷了,但沒想到,顏良所擁有的不只是詭詐的智謀,與超然的武藝,就連辯才也非常人能及。
到了這時,吳氏當真是無言以對,只能黯然的僵在了那裡。
顏良也不睬他,目光轉向周倉,“諸葛瑾那廝呢,還在城牆上釘著嗎?”
“啟稟主公,諸葛瑾那小子硬氣了幾個時辰,不敢自殺,又挨不過傷痛,最後只好巴巴的求饒,如今正在外邊候著。”
果然不出所料。
“把他帶上來。”顏良喝道。
號令傳下,過不多時,兩名士卒拖著諸葛瑾入內。
此時的諸葛瑾滿身是血,臉色慘白萎靡,被洞穿的肩膀處的傷口,只做了粗粗的包紮。
當吳氏看到諸葛瑾這般慘狀時,花容間更添幾分驚怖。
“諸葛瑾,聽說你已經想清楚了,孤想聽你親口再說一遍。”顏良俯視著階下,冷冷道。
跪伏在地上的諸葛瑾,垂首道:“瑾願歸降顏大司馬,請大司馬收納。”
介於怕死與不怕死之間的諸葛瑾,終於挨不過死亡的恐怖,終還是選擇了向顏良屈服。
顏良眉宇間狂意更烈,冷笑一聲,擺手喝令屬下拿來筆墨。
“你既願歸降,孤還要看看你的誠意,筆墨在此,證明給孤看吧。”
諸葛瑾神色茫然,看著眼前的筆墨,不知顏良所為何意。
顏良冷冷道:“孤要你給你那好弟弟諸葛亮寫一封信,告訴他,他給孤使的那些絆子,孤統統都記得,終有一天,孤會讓他生不如死,為他自己所做的一切後悔莫及。”
語氣冷絕,獵獵的殺意在狂燃。
滅吳後,顏良下一步的方略就是要引兵北向,那個時候,與諸葛亮交鋒再所難免。
顏良就是要用諸葛瑾代筆的這封信,狠狠的震懾諸葛亮。
對諸葛瑾而言,很顯然,這是一封屈辱的書信,此信一出,諸葛家的聲名就要被他毀於一旦。
然事到如今,伏首請降的他,哪裡還有選擇的餘地。
尷尬了片刻,無奈了片刻後,諸葛瑾只能忍著肩上的疼痛,顫巍巍的提起筆來,伏在地上寫下了這封屈辱的書信。
“大司馬的話,瑾已照作,懇請大司馬恕瑾前罪,收納於瑾。”寫完信的諸葛瑾,再度懇求。
諸葛瑾受此羞辱,不得已之下投降,心中必是充滿了怨恨,這種人,顏良又如何能委以重任。
顏良之所以留下諸葛瑾,不過是為了今後利用而已,又豈會真的打算用他。
想了一想,顏良便拂手道:“既然你這麼誠意歸降,那孤接受你的投降便是,不過眼下孤麾下沒什麼合適的職位給你,你就去後院餵豬吧。”
餵豬?
諸葛瑾神色一愣,恍然間以為自己聽力產生了錯覺。
我堂堂諸葛家的名士,才華雖算不上絕豔,但也是難得的賢才,今既是歸降於你顏良,你就算不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