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誘動了這班羌胡,想要拖延我們向姑臧進軍。”
法正猛然醒悟,點頭道:“陛下言之甚是,若非曹丕引誘,羌人焉會在這麼關鍵的時候,突然發兵入侵。”
“咱們連匈奴都能滅了。何懼羌人,陛下,老臣請率一軍往西平。定將那徹裡吉生擒,獻於陛下。”黃忠慨然請戰。
羌胡雖不足為懼,但熟知歷史的顏良,卻知這徹裡吉此番傾國而來。卻並非以往的羌人叛亂那麼容易對付。
沉吟片刻。顏良揚鞭道:“羌胡來者不善,不可輕視,朕決定親自率軍前往西平一趟。”
顏良決意已下,當即傳下聖旨,命文丑、徐庶率軍兩萬,退駐於令吾城,暫時不向姑臧城進軍。
顏良自己,則親率八萬步騎。改道向西,前去迎擊西羌軍。
楚軍浩浩蕩蕩西進。沿途所過,那些原屬於秦國的諸縣官吏,無不望風而降。
幾天後,顏良幾乎兵不血刃,便進抵了西平郡的治所西都城。
此時,斥候發回情報,徹裡吉已率大軍攻破了西面重鎮臨羌城,七萬大軍正向著西都城蜂擁而來。
不到兩天時間,徹裡吉的七萬羌兵,便是來勢洶洶的進至了西都城以西十里,對西都城形成了正面的進攻態勢。
羌人下寨已畢,那徹裡吉便發下戰書,奉勸顏良趕緊撤出隴西,否則他大軍輾壓而來,將讓顏良死無葬身之地。
徹裡吉的這一道戰書,自然是令楚國諸將都憤慨之極,眾將紛紛請戰,要滅了羌人,宰了那囂張的酋首徹裡吉。
顏良卻並未被激怒,下令諸軍按兵不動,自己則率百餘精騎出城,前去察看西羌軍情。
這日黃昏,顏良一行縱馬如飛,抄小路來到了羌軍東面的小山坡上,駐馬遠觀敵情。
極目遠望時,追隨的諸將,無不暗自吃了一驚。
卻見山坡之下,那七萬羌人並未似尋常伐木建營,而是以鐵車首尾相連,結成寨牆,車上遍排兵器,如似城池一般,七萬羌人就居於這鐵連圍成的城池之中。
再看那些鐵車,多以鐵葉裹釘,內中裝載糧草軍器,或以駱駝駕車,或以騾馬駕車,看起來與尋常的戰車又頗為不同。
“羌人擺的這是什麼陣勢?”老將張任奇道。
顏良嘴角微揚,閃過一抹冷笑,似乎對羌人的陣勢,早有所料一般。
他卻並未明言,只將目光轉向了法正,“孝直,你乃關隴人士,與西羌相近,羌胡這是什麼情況,你應該清楚吧。”
法正也是面露奇色,足足驚奇了半晌,神色才漸漸平伏。
他沉吟片刻,說道:“臣在扶風之時,聽聞西平之外的羌胡中,有一支叫作鐵車兵的兵馬,甚是厲害,據聞當年董卓也曾敗於這鐵車兵之手,臣想眼前這支兵馬,必定就是傳聞中的鐵車兵了。”
果然是鐵車兵。
聽得法正所言,顏良確信了自己的猜測。
顏良依稀記得,曾經的歷史中,諸葛亮率蜀軍北伐時,魏國就曾向西羌借兵,那時的西羌國主就叫徹裡吉,所派出的兵馬正是鐵車兵。
“孝直可有破這鐵車兵之策嗎?”顏良問道。
法正眉頭暗凝,深思半晌,嘆道:“臣觀羌人這鐵車甚是堅固,無論我軍以騎兵還是步兵,恐都無法突破這鐵車之壁,臣一時片刻難以想出破敵之策。”
就連足智多謀的法正,此時也難有破敵之計。
熟知歷史的顏良,心中卻早已有了想法,嘴角暗暗的掠起一絲詭異。
“張公義、朱休穆何在何在?”顏良高喝一聲。
“臣在。”張任和朱桓齊聲以應。
顏良馬鞭一指敵營,令道:“朕各給你們一萬兵馬,明日待敵軍埋鍋造飯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