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條的人都這麼說了,顏良更加證明了心中的懷疑。
他便往那道降書往案上一丟,冷笑道:“這樣看來,本將就不用再猜了,毫無疑問,張郃此番必是明著歸降,使本將放鬆警剔,暗中卻想趁機突圍。”
徐庶道:“主公言之有理,既是如此,那咱們就給他來個將計就計,但不知主公是想這張郃的命,還是想逼降於他。”
他能說出這番話,顯然已是胸有妙策。
顏良便道:“張郃乃難得的良將,若能為我所用,自然是甚好。”
“這樣的話,那庶就明白了。”
徐庶微微點頭,遂是移座近前,向顏良附耳低語了一番。
顏良嘴角掠起一絲詭笑,猛一拍案,欣然道:“很好,就依元直之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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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東方發白,天色將明未明。
昏昏沉沉中,堵陽北門吱呀呀開啟,一支形色匆匆的兵馬,悄無聲息的出了城。
一千兵馬,馬裹蹄,人銜枚,靜的彷彿一支幽靈之軍,默默的望北摸去。
隊伍最前頭的張郃,神經緊繃,雙目如刃,時刻警覺的盯著前方。
他懷揣著不安,率領著這支兵馬從北面兩座敵營間穿過,一路上並沒撞上顏良的巡邏斥候。
張郃緊張的臉上,漸漸緩和下來,嘴角也流露出一絲慶幸的笑意。
“這一路上不見半個斥候的影子,顏良果然被我的詐降所騙,放鬆了警惕,上天保佑,我張郃總算能逃過這一劫……”
張郃正暗自慶幸之時,陡然間,便聽前方殺聲如驚雷般驟起,無數的火把一瞬間照得四野一片通明。
火光下,數不清的顏軍步騎忽從道旁殺出,封住了去路。
但見文丑縱馬上前,槍鋒向前一指,大叫道:“張儁義,你的詐降之計已被我兄長識破,還不快下馬受降!”(歡迎您來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第二百一十三章 五子良將得其一
張合大驚失色。
先前他將降書送出時,眼見北面顏軍撤走了不少,只道顏良中計放鬆了警剔,故才趁著這清晨時分,想從北面敵營之間突圍而去。
而今眼見文丑攔路,張合方才意識到,自己計策竟已被顏良識破。
耳聽文丑的公然勸降,張合震驚之下,心中更生憤意,怒道:“我受袁公厚恩,焉能降你們這班叛將。”
文丑聽得張合言語不遜,不禁勃然大怒,怒嘯一聲,拍馬便殺了上來。
他的身後,那數千伏兵也轟然而動,向著惶惶的敵軍殺來。
張合也無懼意,縱馬挺槍來戰,這兩員河北槍將,轉眼便戰在了一團。
昏暗之中,但聽金屬激鳴之聲不絕於耳,火星四面飛濺,兩人各是施展生平槍法,戰得是昏天黑地。
若論武藝,文丑只比顏良稍稍遜色,而張合又比文丑遜色半分,只是這半分上的差距,不戰個幾百回合又豈能輕易分出勝負。
槍影重重,轉眼數十招走過,二人卻是戰得不分伯仲。
張合能夠憑著一己之力,跟文丑硬拼下去,他麾下的那些部卒們卻是不行。
這一群殘兵,本就是人心惶惶,報著逃命的念頭才追隨張合出城,而今半路上突然遇上數倍的敵兵阻擊,轉眼間便即軍心潰散。
數千顏家軍的虎狼之士,撲之而上。如切菜砍瓜一般,肆意的收割著人頭。
張合力戰數十回合,眼見左右士卒越戰越少,情知再這般死扛下去,他就要陷入全軍覆沒的絕境。
“今日看來是突圍不成,不如先撤回堵陽城再做打算。”
倉促激戰中,張合思緒飛轉,很快就做出了決斷。
念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