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良,而且還敗得如此的“莫名其妙”,魏王大公子的顏面還將何在。
袁譚痛苦的咬著切,實在無法接受這殘酷的事實。
“大公子,敗局已定,速速撤往北歸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辛毗焦急的大叫道。
袁譚卻紋絲不動,儘管他明知不得不撤,但礙於面子卻遲遲不肯動身。
辛毗見狀,便也顧不得許多,大聲向左右喝斥:“爾等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將大公子帶走,若是大公子有個三長兩短,魏王必拿爾等是問!”
左右親軍們早也慌得不得了,給辛毗這般一喝,想也不想,拖著袁譚就往北走。
“我不走!本公子要跟顏良狗賊決一死戰——”
袁譚憤怒的嘶吼著,卻並未做激烈的掙扎,只裝模作樣的任由著親軍把自己帶走。
方圓數里的戰場,放眼望去,但見茫茫的袁軍士卒,如無頭的蒼蠅一般亂撞,鬥志昂揚的顏家軍健兒,驅趕在後,肆意的殺戮。
由南至北,寬達百丈的地面上,已是為鮮血所浸,泥濘如暗紅色的沼澤一般可怖。
看著這得勝的場面,顏良長吐了一口氣,內心中所積聚的壓抑,也在這一刻終於得到宣洩。
勝負已定,接下來的就是追擊。
顏良遂也親自動身,率著虎衛親軍,指揮著各種的兵馬,一路追窮不捨。
袁譚不敢稍有停歇,先從宛城逃至博望,連城都不敢入,就直奔堵陽而去,顏良卻不給他絲毫的喘息機會,緊隨著就追擊。
袁譚驚恐失措。更不敢稍有逗留,只得繼續往北面葉縣倉皇逃去,而為了阻擊顏良的追兵,袁譚便硬是強令張郃留守堵陽,以為其殿後。
當顏良聞知袁譚棄堵陽而逃後,他便果斷的下令停止了追擊。
再望北就是葉縣,進入了袁家的地盤,自己再強行追擊的話。戰線拉得太長,反而會陷於不利。
再者,顏良雖然深深厭惡袁譚,卻還要留他一條性命,等著跟袁尚爭位,攪亂袁軍的江山,若就這般殺了。豈非誤了大局。
停止追擊的顏良,以他的一萬大軍。把堵陽城圍了個水洩不通。而城中的張郃,只殘存下不到千人的騎兵。
前番的一場大火,堵陽城被燒了成了灰燼,除了四面城牆之外,整個堵陽城其實已是一片廢墟,張郃和他的敗軍逃入城中,連個下腳休息的地方都幾乎沒有。
更不幸的是。這廢墟的城中連一粒米也沒有,張郃逃入此城。等於是逃進一處了外無援兵,內無糧草的火坑。
顏良的一萬大軍。若是想攻破堵陽這座破城,可以說是易如反掌,但他卻沒有。
張郃乃難得的當世名將,顏良早就有心將他收入麾下,又豈捨得就這般將之輕易輾殺。
故是顏良便下令對堵陽城圍而不攻,第二天就派了信使入城,帶了顏良的親筆書信,欲招降張郃。
張郃的回覆也非常之痛快:明早清晨,親率殘軍由南門而出,歸順顏右將軍。…;
堵陽南營,中軍帳。
顏良將張郃的歸順手書示於眾人,笑道:“沒想到這個張儁義投降的這麼痛快,這倒是讓本將很是意外呢。”
“張郃被圍才不足一日,按理也當死守幾日,見著援兵無望時,才會不得已投降,現下卻降得如此痛快,主公,庶覺著這其中可能有蹊蹺。”
徐庶將那道降書看了幾看,一臉的狐疑。
顏良卻未答,只將目光轉向文丑,“子勤,你怎麼看這件事。”
文丑沉默了片刻,說道:“愚弟在河北時,跟張郃這個人也算有些交情,此人表面看起來很謹小慎微,內中卻頗有幾分傲氣,他這麼快就投降,愚弟也覺得有些古怪。”
連文丑這個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