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定了。”
黃月英素知自家丈夫不按常理行事,有點橫行無忌的狂傲,這時也就不好再說什麼。
“顏淵就顏淵吧,也沒什麼,淵兒呀,你喜不喜歡爹爹給你起的名字呢……”
黃月英笑盈盈的望著懷中兒子,一臉的母愛之色。
懷中熟睡的小顏淵彷彿聽懂了似的,那粉紅的小嘴動了一動,竟似在笑一般。
看著這般溫馨的場面,顏良不禁也笑了。
######
秋末冬初這一天,顏良再次踏上了征程。
四萬五千大軍,自襄陽而發,北渡漢水,向著中原浩浩蕩蕩而去。
大軍北上,途經新野、宛城,數日之後,進抵南陽郡最北端的葉縣。
自前番敗於顏良之後,袁譚在許都外圍拉起了數道嚴密的監控網,以嚴防顏良再玩聲東擊西之計。
故是,此次顏良進兵,沒有再從新野小路抄襲許都,而是選擇了走南陽大道,從西南面堂堂正正的殺奔許都而去。
是日黃昏,顏良負手立於葉縣,目光如刃,遙望東北方向。
目光之所及,幾十裡外就是許都所在的潁川郡,葉縣到許都的直線距離,不超過兩百里。
只是,因為潁川乃富庶之郡,人口密集,在這短短兩百里的距離上,卻分佈著昆陽、襄城、繁昌、潁陰等數城,其中又以昆陽距離葉縣最近。
當初袁譚宛城大敗,為了跟顏良求和,不得不將重鎮葉縣割於了顏良,葉縣一失,昆陽就成了拱衛許都的南大門的屏障。
袁譚雖與顏良言和,但對顏良卻也心存著顧慮,故割讓葉縣之後,便下大力氣對昆陽城進行了修築加固,將之打造成了一座糧草充滿,城牆高厚的堅城。
袁譚留守許都一線的兵馬,總計約有一萬五千,其中有五千就駐紮於昆陽城中,以其部將眭元進所統帥。
袁譚的軍隊皆是乃兩河精銳,其戰鬥力勝於劉氏父子的荊州軍,眭元進以五千精兵守昆陽,顏良若想短時間內攻下此堅城,倒也非是容易事。
腳步聲響起,一陣輕咳聲中,似有人上得城頭。
“是元皓先生來了嗎?”顏良也不回頭,聽著那咳聲便辨知是誰。
不多時間,一人走上近前,拱手道:“田豐見過主公。”
那一聲“主公”雖然聽起來稍有些生硬,但內中的臣服之意卻不言而喻。
此番北征,顏良要跟袁氏兄弟交手,田豐身為袁家舊日謀士,對袁家諸將自是瞭如指掌,顏良以他隨軍做謀士,也正是要用其所長。
“元皓先生,如今袁本初已死,你應該再無心理負擔才是,怎的本將三屢兩次的要封你官,你卻總還是拒絕。”
此次顏良考慮到田豐聲望與智謀,打算委任他為議曹從事,可是田豐卻依舊拜辭。
聽得顏良所聞,田豐嘆了一聲,“袁公雖亡,但豐畢竟受其厚恩,只要袁家尚在一日,豐始終能放下這心結。”
顏良回過頭來,看到的是田豐坦誠的目光,可見其言出自於肺腑。
顏良喜歡坦誠的人。
他便淡淡一笑,“先生既還念著袁家舊恩,如今本將討伐袁譚,先生卻為何又應允隨軍謀劃。”
顏良問的也直白,想要看看田豐究竟是什麼個心態。
“袁家這兩個犬子,自相殘殺,丟盡了袁公的臉,豐之所以此行追隨將軍,就是要替袁公滅了這兩個不孝的東西,讓他們休得在這世上再丟袁公的臉面。”
田豐的回答也很乾脆,而理由更是讓顏良大感意外。
殺二袁,竟是為了袁紹的聲名。
田豐有王佐之才,這般智慧過人之士,思想果然也有怪誕奇葩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