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們已開始易子而食,再守下去,我們只有死路一條。”
孫尚香沉默了下來,她不得不承認,孫瑜說的雖是殘酷,卻全都是事實。
“小妹,今天好好休息一晚,養精蓄銳,明天隨為兄殺出重圍去。”孫瑜安撫了她這妹妹幾句,方是無奈的轉身而去。
大帳之中,只餘下了孫尚香,還有那絲絲縷縷殘存的肉香。
孫尚香從神傷中回過神來,緊握著一雙小拳頭,咬著貝齒恨恨道:“顏良狗賊,若容我逃出重圍,有朝一日,我孫尚香必報今日之仇。”
……
柴桑城外,顏營。
遍營之中,肉香瀰漫,顏家軍的將士們,三三兩兩的圍坐在熊熊的爐火遍,品味著肉湯,說笑風聲,精神好不飽滿。
而在中軍大帳內,肉香和酒香肉充斥著大帳,案几上擺滿了豐盛的酒肉,而顏良也正大口的啃食著鮮美的羊腿。
如果城中吳人看到這種情況,肯定會在羨慕之餘,恨恨的罵一句“朱門酒肉臭,路的疼死骨”。
荊豫二州大獲豐收,糧倉堆積如山的糧草,足支數年的軍需之用,沒有糧草之憂的顏良,如何能不在這寒冷的冬天,用酒肉來犒勞一下為他血戰數月的將士。
吃飽了才有力氣上陣殺敵,這素來是顏良信奉的準則。
半條羊腿啃了大半,酒足肉飽的顏良,懶洋洋的坐靠的那裡,饒有興致的看著帳前豪情說笑的諸將。
正這時,帳外親軍來報,言是城中孫瑜派的使者,此刻正在帳外求見。
孫瑜的使者……
大帳中很快安靜了下來,諸將們似乎意識有好事要發生。
“讓他進來吧。”顏良擺手道。
過不多時,面黃肌瘦的吳使步入帳中。看了一眼滿帳的肉酒,下意識的吞了一股口水。
一看吳使那樣子,顏良就知道,城中的吳人估計是餓得夠嗆。
“怎麼,孫瑜莫非是餓的撐不住了,終於想起來投降了嗎?”顏良撕了一口羊腿,漫不經心的問道。
那吳使一怔,忙拱手道:“稟將軍,小的此來,確實是奉我家孫將軍之命。向將軍協商投降事宜。”
聽得“協商”二字,顏良不屑的冷笑了一聲。
“你們現有什麼資格跟本將協商,你去告訴孫瑜,他放棄抵抗,率眾出城投降。本將就饒他一命,否則。城破之日。必是他人頭落地之時。”
顏良根本不給對方任何談判的餘地,以命令式的口吻,下了最後通碟。
那吳使嚇得一哆嗦,權衡了半晌,無奈嘆道:“孫將軍他說了,只要將軍能確保他和一城軍民的性命無憂。明日黃昏時,他願率軍由西門出城投降。”
眾將一聽,皆是興奮起來。
血戰數月,眾將士雖我精神飽滿。但身體卻也進入了疲憊狀態,只等著攻下柴桑之後,能好好的休息一下。
如今耳聽孫瑜願降,柴桑城將不戰而破,諸將們又如何能不興奮。
在聽到吳使話的瞬間,顏良的確也興奮了一把,但他很快就冷靜了下來,因為他瞥見賈詡正捋須暗笑。
思緒飛轉,顏良便一擺手,笑道:“難道孫瑜如此識時務,很好,明日的黃昏,本將就在西門等著他出降,只要他肯歸降,這一城軍民就皆將是本將子民,本將豈會傷他性命。”
使者大喜,感激涕零,當即是將顏良謝了又謝。
顏良便又擺出熱情之姿,好酒好肉款待了那使者一頓,方才放其回柴桑城。
吳使一走,顏良臉上的笑意旋即收斂,恢復了冷靜。
“文和,吳人打算投降,這件事你怎麼看?”顏良問道。
賈詡輕捋著鬍鬚,淡淡道:“孫瑜乃孫氏宗族將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