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良奇道:“元直不在許都主持退兵事宜,怎會趕來魯陽,莫非有何要事不成?”
“大王,臣確實想到了一件極重要的事,必須要與大王深議,故是急急的趕來。”徐庶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興奮。
顏良看得出來,這位頂級的謀士,必是有什麼奇策獻上。
顏良遂叫大軍緩南行,自與龐統幾騎停於路邊,於一處樹蔭下歇息。
“大王令曹劉二人自相殘殺,再坐收漁利,此計自然是妙。只是庶在想,劉備和曹操皆乃奸詐之人,此二人就算開戰,必也會謹慎出手,以免兩敗俱傷,最終為大王所乘。所以,這漁利究竟能收多少,只怕還尚未可知。”
顏良微微點頭,腦子開始根據徐庶所言,飛快的思索他的言外之意。
徐庶接著道:“所以,臣就在想,與其收兵南歸,坐等著那無法預測多少的漁利,大王何不改變一下戰術,將另一份看得見的大利,趁勢收入囊。”
看不見的大禮?
顏良神色微微一震,縱然是龐統,也一臉的驚奇。
“拿地圖來。”徐庶喝了一聲。
左右親軍,將隨軍地圖拿來,鋪於這大樹之下。
徐庶隨手撿起一根樹枝,向著地圖某些一指,詭笑道:“大王何不借著南歸之名,重聚兵馬,然後突然間殺向這裡,殺他個措手不及,大軍所向,誰還能阻擋呢。”
順著徐庶的目光,顏良和龐統二人的眼睛,定格在了那一點上。
驀然間,二人的臉上,都閃現出了某種莫名的興奮。
“軍師,你以為如何?”顏良的嘴角,陰冷的笑意已在凝聚。
龐統的嘴角,也揚起了詭秘,冷笑道:“洛陽的這出離間計,反而是歪打正著,讓元直的這一計有用武之地,嗯,臣以為元直此計可行。”
龐統也贊同了徐庶的計策,顏良戰意之火自是狂燃。
他騰的站了起來,一臉殺機,興奮的大喝一聲:“來人啊,速傳文子勤前來見本王。”
……
三天後,蕭縣以東。
獵獵的戰旗,在西照的殘陽下,獵獵的飛舞。
漫天的塵土掩護下,一萬人的步騎,正默默無聲的向著東面飛奔。
文丑舉目看了一眼周遭陌生的地形,便打算派人去請呂玲綺前來相見。
斥候未出時,呂玲綺已飛奔從前軍賓士而來。
“子勤將軍,蕭縣已過,該是我們按照王兄之命,兵分兩路的時候了。”馬還未停穩,呂玲綺便大叫道。
文丑點了點頭,當即傳下號令。
這一萬長途奔襲的步騎大軍,遂是分成了兩路,一路由文丑率領六千步軍,繼續向東挺進,另一路則由呂玲綺率四千輕騎,從大道中分離,迂迴於西南方向。
兩路兵馬有序的完成了分兵,呂玲綺策馬如飛,率領著四千神行騎,馬不停蹄的飛奔。
“父親,玲兒又回來了,你在天之靈看著吧,這一次,女兒定讓那些仇人,付出血的代價!”
復仇的烈火在胸中燃燒,呂玲綺拼命抽打著馬鞭,催督著她的鐵蹄如風而行。
幾十裡,泗水河畔的那一座巍峨之城,卻沐浴在夕陽的寧靜之中,一城的軍民,渾然不覺,數不清的屠夫,正向他們洶洶而來。
城頭上,一隊隊計程車卒走上城牆,另一隊計程車卒疲憊的走下城去,守城的軍隊,已開始進行換防。
城頭上,那員年輕的武將,望著寧靜的城外,臉龐上卻流露著幾分惆悵與不甘。
“父親在南面顯威,叔叔伯伯們也在血戰,我卻在此閒守城池,唉,看來此回的大戰,又沒有我立功的機會了。”
這時,身後卻有人道:“少將軍此言差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