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賞之下,神行騎的騎士們士氣大作,千餘虎狼之士,嘯喊著便殺將出去,望那車隊呼嘯而去。
此刻,那悄悄出城的車隊尚自匆匆而行。
兩輛華車的旁邊那雄健如牛的騎士,一臉絡腮鬍須如鋼絲無異,全身肌肉盤虯,手提一柄丈八蛇矛,目光如電,正冷峻的掃視著左右。
行不多時,車簾掀起,窗中探出一張清豔秀美的臉龐,正是劉備的正室糜夫人。
“翼德,夫君不是往東面去了麼,咱們為何卻走北門?”糜夫人一臉的焦慮。
“大兄說了,顏良必會追往東門,咱們由北門而出可避過敵軍,再由小道繞往東面與大兄會合,嫂嫂放心便是。”
張飛的聲音有些沙啞,說話之時,目光也未看糜夫人一眼,只警覺的注意著周圍。
糜夫人幾度被俘,那種寄人籬下的日子已經過夠,如今好容易才和劉備再聚,卻不想才不出一月,又面臨著逃亡,心中難免會驚慌。
而今聽張飛一說,糜夫人才稍稍放心,便縮回了身子。
那車簾剛剛放下,張飛的圓目陡然間瞪得斗大,目光中迸射出幾分異色。
西北方向,但見塵霧陡然大作,飛揚的塵土中,隱約見有無數的騎兵正洶洶而來。
“是顏良的騎兵!”
張飛面露一絲驚色,暗忖劉備不是說是,顏良會追往東面,卻怎會在北門一帶出現?
方自驚時,一騎由前飛奔而來,那白馬銀槍,形容俊朗的之將,正是趙雲。
趙雲勒馬於前,大叫道:“翼德你看到沒有,有敵騎迫至。”
張飛濃眉暗皺,只頓一瞬便道:“子龍你護送兩位嫂嫂先走,我來阻擋追兵。”
“不如我來阻擋敵兵。”趙雲道。
說話之間,追兵已襲捲而至,張飛急叫道:“沒時間再爭,子龍你還不速速護送嫂嫂離去。”
話音方落,張飛已拍馬而出,帶著幾百兵馬迎著敵騎而去。
趙雲沒辦法,只好喝令加快腳步,護著兩輛馬車急行。
縱馬奔行中的顏良,豈容得他們逃脫,拖著沾血的長刀,如風而奔。
百餘步時,卻見幾百劉備軍的步騎排開陣形,迎面擋住了他的去路。
土雞瓦狗之輩,也敢阻我鐵蹄!
“周倉,你帶七百騎繞過敵陣,定要我拿下劉備家眷,其餘人隨我擊破敵陣。”
喝令聲中,一千神行騎分為了兩隊,顏良率領著三百騎兵,徑向敵陣撞去。
鐵騎滾滾,濺起漫天的尾塵,顏良胯騎黑駒,手中大刀流轉著寒光,如一道黑色的閃電當先撞入敵陣。
劉備的丹陽精兵都阻擋不住他的刀鋒,何況是這匆匆結陣的幾百步軍。…;
大刀如車輪一般,挾著排山倒海之力扇掃而出,刀鋒過處,霧雨飛濺,斷肢與折戟四面飛散。
慘號聲中,顏良如一道最鋒利的長矛,輕易的便將敵陣撕開了一道口子。
身後的鐵騎洶湧而出,如飢餓的虎狼一般,須臾間將敵軍撞得四分五裂。
軍陣已亂,五百張飛軍傾刻間便陷入了混亂,被橫衝直撞的敵騎來回輾殺。
張飛也知他的步軍無法抵擋騎兵衝擊,但為了給兩位夫人爭取逃命的時間,卻是揮軍拼死抵擋。
他手中那一柄蛇矛,揮動出風,層層疊疊的矛影激射而出,鋒刃過處,轉眼間便有十餘騎兵被刺落馬下。
亂軍叢中,顏良中發現了張飛的影子。
那一名黑髯敵將武藝超絕,斬殺自己的總下如屠狗殺雞一般輕鬆,劉備軍中,能有此能耐者,除了張飛還有何人。
殺紅了眼的顏良,哪怕是呂布復生又有何懼,雙腿猛一夾馬腹,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