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騰的站了起來,大步而出。
顏良坐胯赤兔馬,在一眾虎衛軍的護衛下,片刻間便趕往了營門一線。
此城,營柵一線已是喊殺聲震天,諸將得知敵軍襲營,皆已率本部兵馬趕來守備。
顏良駐馬遠望,卻見夜色之中,正有數不清的秦軍,一波接一波的向著大營方向狂湧而來。
夜中辨不清敵人真偽,諸將也不輕易出擊,只以強弓硬弩向外亂射。
萬名弓弩手射擊下,營外慘叫之聲不絕於耳,不斷有成片成片的秦卒,倒在了血泊之中。
面對如此重創,營外的秦軍,卻依然瘋了似的,仍在不停的衝擊。
未幾,法正和徐庶也皆趕到,兩位謀士看著秦軍發瘋的樣子,均面露驚訝之色。
“曹操這麼玩命,你們怎麼看?”顏良揚鞭問道。
法正觀敵良久,神色忽然一動,拱手道:“陛下,臣以為這是曹操在玩聲東擊西的把戲。”
“聲東擊西,你是說,曹操攻我東大營是假,目的卻是趁機攻取其他大營?”顏良問道。
“當然不是。”法正搖了搖頭,“臣的意思是,曹操以這一軍攻我大營,只是想讓我們誤以為他想襲營,而曹操本人,則會率其他殘部,趁機向西突圍。”
一語點醒,顏良的神色微微一動。
徐庶也恍然大悟,忙道:“陛下,孝直所言極是,曹操眼下已是山窮水盡,再無破圍之法,他此番必是想趁機突圍西逃。”
“原來如此。”顏良點了點頭,眉宇間卻無絲毫的擔心。
因為冀城西面雖無圍營,但在外圍處,顏良卻佈署有文丑這一支四萬人左右的伏兵,就是為了預防著曹操的向西突圍。
如今看來,文丑這一支兵馬,終於可是派上用場了。
此時,法正卻又道:“冀城西面雖有驃騎將軍在,但曹操此番乃是垂死掙扎,必會拼盡全力瘋狂突圍,臣只恐光驃騎將軍的四萬兵馬,還不足以抵住曹操的決死一衝。”
法正的話提醒了顏良,要知道,垂死掙扎之人所爆發出的戰鬥力,非是尋常之軍可比。
念及於此,顏良便喝道:“來人啊,速傳旨給呂玲綺,命她即刻率五千輕騎,前去馳援驃騎將軍,無論付出多大代價,也一定要給朕把曹操截住。
旨意迅速傳下,呂玲綺聞知曹操要逃,根本就不用做任何激勵,當即便挾著一腔的復仇之火,率五千輕騎前去冀城西面。
“陛下,眼前這一路曹軍,該當如何對付?”法正問道。
“這還用問嗎。”顏良冷笑一聲,揚鞭道:“諸軍盡出,給朕盡情的殺,殺到一個不留!”
肅殺的旨意下達,戰鼓聲沖天而起,嗚嗚嗚的號角聲,更是撕破了夜的黑暗。
黃忠、張任、嚴顏、朱桓、蔣欽,眾將各率本部兵馬,衝出大營,四面八方的向著秦軍圍而去。
此刻,營外的夏侯淵,尚在催督著他計程車兵,不斷的向楚營衝擊。
夏侯淵駐馬橫刀,肅立於黑暗之中,他的身前,乃是兩千秦軍刀斧手。
陣前箭如雨下,不少喪失鬥志的秦軍,從楚營一線敗潰回來,向著本陣這邊退來。
夏侯淵卻冷血的下令,刀斧手將那些後退計程車卒,毫不留情的斬殺。
正是在夏侯淵如此鐵血的逼迫下,那些惶恐的秦卒,才只能發瘋似的向著楚營衝擊。
“就這樣猛衝下去,顏賊的注意力一定能被吸引住,陛下一定能成功的突圍出去吧。”
夏侯淵心裡想著,繼續無情的逼迫著他計程車卒,前赴後繼的向前去送死。
然而,在下一個瞬間,原本堅守的楚軍,卻突然間衝湧而出,數不清的楚軍步騎,四面八方的向著他圍殺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