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線,再也不對曹仁指手劃腳。
諸葛亮主動對軍權做出了退讓,曹仁對他的不滿情緒才稍稍減緩,於是軍中諸事。今後便不向再諸葛亮稟報,只獨斷專行,自行其事。
表面上看來。曹仁和諸葛亮的矛盾,因諸葛亮的退讓而大為緩減,但漢軍中的人心分裂,卻已成定局。
當天大勝之後,顏良再度下令,對鄴城展開不分晝夜的水炮攻擊。
這高強度的飽合攻擊,持續了整整一個多月。從天空中俯敢,整個鄴城彷彿已變成了一座冰凍的墳墓,形如死城。
為了保持溫暖。楚軍對木料的消耗,也在急劇的增加,隨著圍城的繼續,楚軍的柴禾供應。再次陷入了短缺的境地。
而在此時。楚軍的圍城攻擊,卻開始加劇。
四百門改進型破炮城,被順利的運往鄴城前線,繼水龍炮之後,也加入了對鄴城摧殘的陣列中來。
這種經過了改進的破城炮,其所投石彈的重量雖然沒有增加,但射程卻得到了相當大的提高。
諸葛亮雖撤除鄴城外圍的房舍,除了城頭值守軍之外。人馬都避入了內城一線,自以為楚軍無論是水龍炮。還是破城炮,都無法危及到他的軍隊。
但這改進型的破城炮,卻將巨大的石彈,毫不留情的射入城內更遠的位置。
當天的石炮襲城中,漢軍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受到了重創,死傷士卒在千餘人之眾。
如此恐怖而突然的襲擊,自是令城中軍心更為震恐,一種失敗主義的情緒,如瘟疫一般在漢軍中擴散。
為了躲避楚軍石彈,震驚的曹仁不得不下令,將兵營駐地再往鄴城中心區域搬遷。
柴禾短缺,糧草將要告磬,水龍與石彈日夜襲城,漢軍的身體和心靈,正經受著前所未有的折磨,士卒的忍耐,已經是接近崩潰的極限。
諸葛亮退居二線,一連十餘日,他都躲在相府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不見客,似乎對相府外的形勢,根本就不在乎。
諸葛亮這麼一撒手不管,所有的壓力自然就統統壓在了曹仁的身上,這位曾經的曹家第一大將,面對著如此困境,漸漸也有力不從心,難以支撐下去的跡象。
是日,曹仁實在是熬不下去,只得硬著頭皮,前往相府求見諸葛亮。
半晌後,僕人才來回話,請曹仁進入。
當曹仁步入相府正堂時,卻見諸葛亮正端坐上首,一邊喝著好酒,一邊閒淡的觀書。
諸葛亮的這份閒適,跟曹仁的焦頭爛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讓曹仁看著心裡邊很是不舒服。
“丞相。”曹仁不情願的上前,拱手一禮。
諸葛亮怔了一下,低頭看去,見是曹仁在前時,佯作驚訝之狀。
“子孝啊,你身負守城之職,怎還有閒情來見我這閒人一個。”諸葛亮的話中,暗藏著幾分諷意。
曹仁眉頭微微一凝,不悅道:“城中形勢萬般危急,丞相卻還有閒情在這裡喝酒看書,當真是悠閒輕鬆的緊呢。”
曹仁這也是在諷刺諸葛亮置身事外,反擊諸葛亮適才的諷刺。
“唉~~”諸葛亮嘆了一聲,“我這哪裡是悠閒輕鬆啊,只因前番幾次失策,我自覺智謀不足,所以才只能多讀讀書,修煉一下自己的智謀。”
諸葛亮雖是在自嘲,但曹仁聽起來,卻極是刺耳。
曹仁知道,諸葛亮這些話,都是在暗怪自己當初在城頭,那樣不給他面子的事。
“一國之相,竟是如此心胸狹窄,唉……”
曹仁心中嘆息後,深吸一口氣,拱手正色道:“前番仁一時衝動,確實對丞相有所不敬,仁在這裡向丞相道歉了。眼下鄴城形勢已危如累卵,可以說已是到了生死存亡的最後關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