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倒劉琮,重新得到劉公的器重,然後再徐徐剪除蔡蒯兩家的羽翼,到時劉公縱然有所不測,大公子也可順利的繼承荊州,那顏良想要看到咱們荊州內亂生變,卻註定要失望。”
這一番的對話之後,劉琦已是成竹在胸。
當下他便向諸葛亮一拱手:“多謝孔明兄提醒,我明日就去見父親,這一次定要把黃祖這棵大樹給拉攏過來。
諸葛亮淡淡而笑,一身從容自信,彷彿天下諸事,皆在他的掌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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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陽,右將軍府。
大堂中,顏良斜著身子,雙腿搭在案上,正饒有興致的欣賞著那張美人圖。
那是劉表的妻子,蔡夫人的全身圖。
溝壑分明,峰谷盡覽,還有腰間那獨一無二的一顆黑痣,無不讓人看著心曠神怡。
自現代而來的顏良,也看到過不少墨筆古畫,總覺得意境有餘而真實不足,而手中的這幅畫,卻是韻味與真實並重,讓他看得愛不釋手。
“藝術,這才叫藝術……”
顏良感嘆之際,門外腳步聲響起,親軍來報,言是許攸求見。
“請子遠進來吧。”
顏良把那畫合上收起,二郎腿也放了下來。
不多時,許攸入內,眉宇間似有幾分遺憾之色。
“子遠,看你愁眉苦臉的,有什麼壞訊息,儘管說吧。”顏良問道。
許攸搖頭一嘆,“前番計議時,主公憂心那劉表病而不死,所在老朽便派了司聞曹的細作,去暗中刺殺劉表,不料劉表這廝防範甚是森嚴,幾番都不得成功,連折了數名細作都無果,老朽有愧於主公啊。”
原來如此。
當此亂世,只要有利於己,什麼美人計、刺殺計的,各路諸侯可謂是不擇手段,許攸派出刺客刺殺劉表,倒也是正常。
顏良卻只淡淡道:“難得子遠你這般費心,既是刺殺不成就算了,不必再令你的屬下做無謂的犧牲,還有,那些犧牲者的家眷,一定要好好的厚撫,切不可虧待。”
見得顏良如此淡若,對於這刺殺失敗之事,似乎一點都不感到遺憾,這不禁讓許攸心生困惑。
“劉表不死,荊州就無法內亂,咱們的離間計也將無果,恕老朽直言,怎的老朽覺得,主公似乎一點都不為擔心。”
許攸禁不住道出了自己的狐疑。
顏良卻只一笑,“讓劉表死這件事,本將已有計策,就不勞先生費心了。”
“主公已有計策!”
許攸驚喜不已,忙道:“不知主公有何妙計,可否告知屬下。”
顏良嘴角掠起一絲詭秘,卻道:“這條計策嘛。說起來有點陰損,本將就不明言了,總之用不了多久,自然會見分曉,先生就耐心的等著看好戲吧。”
顏良賣了一個關子,沒有吐露實情。
越是如此,許攸就越是心癢難耐。但見顏良有意弄玄虛,卻又不好再問,只得將那強烈的好奇心暫壓下去。
沉吟半晌。許攸忽然又想到一件事。
“有件事老朽不得不提醒主公,主公不要忘了還有一個江東孫氏,一旦荊州內亂。孫權那小兒必會趁機前來趁亂摸魚,老朽有些擔心,只怕我們費盡心思佈下的局,最後卻給孫權得了便宜,那我們可就虧大了。”
孫權麼,倒是差點把這碧眼兒忽視了。
許攸說得很對,孫氏對荊州覬覦已久,荊州有變,他不可能不來插上一腳,自己苦心設下的局。水到渠成之時,豈能讓孫氏來白白分一杯羹。
“必須得想條計策,讓孫權無暇西顧才是。”
顏良面色漸沉,語氣不容質疑。
許攸的眉頭不由皺起,要知這江東可不比荊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