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駐守修水下游的西安縣,以防止解圍後的魏延,趁勢從南面進攻豫章腹地。
孫權雖得魯肅前來會合,但僅僅兩萬的兵馬,如何敢與顏良一戰,當下只能一面暫住湖口,一面往江東諸地徵辟年輕丁壯,重組新軍。
不敢進軍的孫權,為了留守柴桑的孫瑜軍以希望,便派死士潛入城中,命孫瑜堅守待援。
……
一場大雪飛過,氣溫驟降,柴桑的天氣,進入了入冬已來的最冷之時。
圍城已經過了一旬,柴桑城已是斷糧超過三天。
柴桑城的糧草,基本是由江東水運供給,如今城池被圍,糧道被切斷,城中近五萬的軍民,只能靠為數不多的存糧苟且度日。
五萬人所耗何其之巨,圍城不及一旬糧草自然早就被耗光。
糧草一盡,孫瑜只能下令殺馬宰牛以充飢,但這並不能緩解城中糧草的匱乏,幾天之後,飢餓的軍民開始啃樹皮,吃老鼠,但凡能夠吃的東西,他們統統都不肯放過。
而這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雪,無異於給柴桑城雪上加霜,飢餓計程車卒和百姓,在嚴寒的侵襲下,精神和身體都在承受著嚴重的摧殘。
城內的情況,顏良自然是瞭如指掌,大雪過後,他很快就展開了強有力的心理戰攻勢。
顏良先是令殺雞宰羊,令士卒們在柴桑城的上風口或煮或燒,讓那誘人的肉香,順風的飄入城中,勾引著飢餓難耐的守軍和百姓。
與此同時,顏良又將數千封勸降書射入城中,勸說城中軍民不要再做無謂的抵擋,將孫瑜的人頭獻上,開城投降。
飢餓和誘降的雙重刺激下,柴桑城的人心很快就騷動了起來,往後的每日,幾乎每日都有吳軍士卒,冒著摔死的危險,越城前來歸降。
而且,這越城歸降的人數,從開始的幾十人,發展到成百成百,數量在逐日的遞增。
顏良對這些歸降計程車卒都好吃好喝的安撫,然後派他們輪番在柴桑四門喊話,勸說他們的同伴出城投降。
面對著顏良強大的心理戰攻勢,孫瑜只能組建了由自己親軍組成的督察隊,每日巡視於四面城牆,嚴堵那些企圖越城投降者,但凡抓獲者,統統斬首示眾。
儘管孫瑜採取了強硬的手段,但飢餓的人們為了活命,哪怕是冒著砍頭的威脅,也要拼著性命一試,孫瑜根本就阻擋不住。
圍城二十日後,柴桑城已是進入到了崩潰的邊緣。
城頭上,那一襲紅衣如火,分外的鮮明,那一雙明澈的眼眸,靜靜的注視著城外。
百餘步外,顏軍正在雪地上架上灶火,煮著羊肉,那嫋嫋的肉香,順風而來,直撲她的秀鼻。
孫尚香的聽到一陣咕咕作響,她知道,那是自己的胃在抽搐。
左右的那些面色消瘦的女兵,也在暗暗舔著嘴唇,嚥著口水,飢餓在她們俊俏的臉上,瘋狂的湧動。
孫尚香極力的壓制著那飢餓的感覺,試圖用自己的精神力量,壓倒**上的**。
但是,她很快就發現,她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勞的,飢餓的本能像是植入了她的靈魂,無時無刻不讓她痛苦萬分。
遠望著城外顏軍大營,孫尚香暗暗咬牙,恨恨之色盡顯於色。
她原本是報著玩的心態跑來柴桑,想要親身經歷自家兄長攻滅顏良,鯨吞荊州的大業。
她甚至已經憧憬了很久,想迫不及待的親眼看看顏良的人頭,看看那個傳說中的人物,長著一張怎樣的臉。
但她做夢也沒有想到,一夜之間,她的夢想就全部破滅。
自家兄長兵敗而逃,而她這個堂堂孫家千金小姐,如今卻被圍在這孤城之中,飽嘗著飢餓的折磨。
“顏良,我孫尚香絕不會向你投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