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聲響起,不多時,周倉帶著一人步入了書房中。
“主公,諸葛瑾已帶到。”周倉拱手道。
顏良揮了揮手,屏退了周倉,書房之中,已無外人。
一臉黯然的諸葛瑾,木然的立在那裡,一見著顏良,眼神中就不禁閃過一絲懼意。
當初被顏良一頓板子好打,屁股上的傷疤至今都未痊癒,顏良在諸葛瑾眼中,已如魔頭一般,如今再見,如今何能不讓他產生寒意。
“子瑜還站著幹什麼,趕緊坐啊。”顏良很熱情的召呼道。
諸葛瑾愣了一下,戰戰兢兢的勉強坐了下來。
顏良親自給他斟了一杯酒,笑道:“子瑜呀,先前本將對你是有些不太客氣,你別見怪,這一杯酒,就當本將給你壓驚好了,來,咱們幹了。”
顏良說著一飲而盡。
諸葛瑾這時就驚呆了。
許是他被顏良“虐待”已成習慣的原因,他原以為被顏良從襄陽召來,又不知要受什麼刑罰,卻不想顏良忽然變得如此熱情,熱情的讓諸葛瑾都有點不敢消受。
受寵若驚的諸葛瑾有些手足無措,也不知該說什麼,只是很僵硬的將那酒飲下。
接下來,顏良是愈加的熱情,連飲數杯。
幾巡酒過,諸葛瑾緊張的情緒因酒意而緩解,精神這才開始放鬆下來。
“不知將軍此番召瑾前來,有何事要吩咐?”諸葛瑾大著膽子問道。
顏良笑道:“其實是這樣的,先前我兩家開戰,死傷無數,本將覺得實在得不償失,而今本將已娶了孫小姐,我顏孫兩家已算是聯姻,自不應再自相殘殺,故是本將決定與吳侯握手言和,所以本將打算送子瑜回江東,以替本將傳達修好之意。”
修好之意,放我還吳?
諸葛瑾以為自己耳朵聽錯了,愣怔了大半晌方才反應過來,心中不禁一陣的興奮。
“怎麼,莫非子瑜在我荊州還住習慣了,不想回江東了嗎?”顏良見他發愣,便笑問道。
諸葛瑾渾身一震,頓時反應過來,忙道:“顏將軍若願修好,真乃兩州士民之福也,瑾豈能不願傳達將軍的好意。”
“有子瑜這句話,本將就放心了,來,咱們喝酒。”
顏良哈哈大笑,心情甚佳,便與諸葛瑾盡興而飲,喝得是好不痛快。
酒過數巡,顏良已飲到半醉。
正當興頭時,周倉步入書房中,附耳低語了幾句。
顏良點了點頭,向周倉示意了一眼。
諸葛瑾見那二人神神秘秘的,料想必有機密之事,頓時便起了興趣,但見顏良轉過頭來時,又忙作醉意熏熏之狀。
“子瑜啊,你慢慢喝,本將出去解個水,排一排肚子陪你接著喝。”
“將軍請自便。”
顏良便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帶著一身的酒氣步出了書房外,未幾,諸葛瑾便聽到有聲音從外傳入,正在同顏良說話,而且那個聲音還頗是熟悉。
諸葛瑾見無旁人在場,便起了刺探之心,遂也起身,躡手躡腳的湊到了門邊,側出半隻眼去一看,不由心頭一震。
那同顏良說話之人,正是呂範。
“這個叛徒,不知他在和姓顏良的說些什麼,我且細細聽一聽,回江東之後可報與主公……”
念及於此,諸葛瑾便貓起身子,豎耳偷聽。
“主公,周郎說了,他已經秘派人潛伏在秣陵,一旦瞅準時機,便會將孫紹秘密的接往皖口。”
聽得呂範這番話,諸葛瑾神色立時一變。
孫紹是誰,諸葛瑾豈能不知道,那可是已故討逆將軍孫策的遺子。
周公瑾為何要把孫紹秘密接到皖口?呂範又為何要報知與顏良?難道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