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寧等人當然知道,孫權這是打算逃往皖口,考慮到皖口距此間有百里之遠,若然窮追而去,把戰線拉得太長,將不利於己。
於是甘寧等便停止了追擊,大軍進據湖口,將大火撲滅,在廢墟上重新立營。
一天後,顏良親率的後軍,也抵達了湖口。
登上草創的水寨,環觀著那一地的灰燼,顏良感慨道:“你的這位二兄反應還真是機敏,逃的還挺快的。”
顏良這話,顯然是說給身邊隨行的孫尚香的。
儘管顏良沒有答應跟孫權停火,但他也沒有做到太絕,還是納了孫尚香為妾。
當甘寧等諸將率軍突擊湖口時,身在柴桑的顏良,卻舉行了一個短單的儀式,正式的納孫尚香為妾,給自己新添了一位孫夫人。
擊敗敵人,然後納他們的女兒或是妹妹為妾,那強烈的成就感,自是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
今日,顏良便帶著他的這位新夫人,讓她看看自己崇敬的那位兄長,是如何狼狽不堪的逃走。
孫尚香默默的看著廢墟中的湖口營,心中再次受到了深深的震撼。
湖口要塞有多麼堅固,此前孫尚路途之時,也是見識過的。
孫尚香原先以為,柴桑的失陷,只是二兄一時的失策所致,非戰之罪。
但是現在,眼前孫權不戰而棄如此要地,孫尚香的心裡,開始對那位她素來視為神武雄略的二兄,產生了深深的懷疑。
入得大營,將孫尚香另闢別帳安設,顏良遂召集諸文武共商對策。
報仇心切的淩統,自然是主張繼續順江東下,一口氣掃滅孫權,但呂蒙卻有不同的看法。
呂蒙認為,樊口一役吳軍雖然損失慘重,但卻並未尚失抵抗能力,孫權手頭至少還有兩萬的機動兵力,其在三吳,以及淮南方面,依舊有兵可調。
而向秣陵進軍的路上,吳軍還有設有皖口、濡須口以及蕪湖三道沿江要塞,吳人倘若背依江東,據險死守頑抗,那麼顏良的滅吳還需費以周折。
況且,此時豫章未下,柴桑及湖口的側翼,始終受到吳軍的威脅,倘若此時長驅直入,未免有些太過託大。
故是呂蒙建議,一面先修湖口營,確保在此一線站穩腳跟,一面當掃平南面豫章、鄱陽二郡,確保側翼的安全,然後再進兵不遲。
“子明言之有理,海昏沿有董襲和陸遜的六千吳軍被圍,董襲此人不足為懼,這個陸遜卻是個隱患,不除此二人,本將豈能放心東進。”
顏良一番話,定下了接來的進兵基調。
於是,經過一番商議,顏良便決定留水軍守備湖口,顏良則自率步軍南下,與黃忠諸將會合,去圍殲被困在海昏城中的陸遜和董襲所部吳軍。
軍議結束,顏良又將諸營視察了一番,以慰勞各軍將士,在與將士們一起吃了一頓晚飯後,當顏良還往寢帳之時,已是入夜。
一步入內帳中,便見眼前水氣朦朧,香氣氤氳,還有潺潺水聲在耳邊響起。
轉過那道屏風,卻見孫尚香正蹲在大木盆邊,纖纖如藕似的臂兒,正除錯著水溫。
見得顏良入帳,孫尚香忙是起身迎了上來,俏麗的臉蛋上,還帶著幾分甜甜的淺笑。
“夫君,你回來了,妾身燒了些熱水,正好讓夫君沐浴,洗洗這一身的疲勞。”
孫尚香說著已上前,親手服侍顏良卸甲解衣。
看著眼前溫柔體貼的新夫人,顏良倒是頗感意外。
此前的孫尚香,儘管已做了顏良的女人,但服侍顏良之時,總還是難掩被迫的神色,而今日時,卻這般主動體貼的伺候,卻與先前的態度大為不同。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顏良的腦海裡,很快就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