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再那麼瀟灑,俊朗的臉上帶著幾分焦慮。
久不見劉備出來處置公務,諸葛亮便有些不安了。
“叔至,大王連數日都來之甚晚,莫非大王身有不適嗎?”諸葛亮忍不住問道。
陳到搖了搖頭:“大王身體健朗的緊,沒有半點不適的徵兆。”
“既是沒有不適,為何這都日上三竿了,還不來處置奏章?”諸葛亮奇道。
陳到掃了一眼四周,見是耳目甚遠,便小聲道:“軍師有所不知,大王近日以來,與新夫人相處甚歡,故才會每日早上都起得有些晚。”
新夫人?相處甚歡?
諸葛亮愣怔了一下,旋即明白,眉頭不禁微微一皺。
陳到口中的新夫人,正是劉備新納的夫人劉氏,而這個劉氏,又恰恰正是袁紹的後妻。
劉備自攻取鄴城後,便將自己的統治重心,從徐州遷往了鄴城,自稱燕王后,更以鄴城為其國都。
很顯然,以劉備的見識,自然深知,地處河北的大州冀州,無論是富庶程度,還是政治上的影響力,都遠非地處中原之東的徐州可比。
劉備想在河北佔穩腳根,勢必要爭取河北士人的支援,而劉氏既為袁紹後妻,又為河北大族出身。
於是,未久之前,在司馬懿的建議下,劉備便納了劉氏為夫人,一來是聯姻於河北士人,二來也有安撫袁紹舊部之心。
那劉氏雖乃二婚,但年齡只三十出頭,相貌頗有姿色,而且最有狐媚之術,當年就曾把個袁紹勾得寵愛萬分。
劉備豈又禁得起這般誘惑,很快便對劉氏甚是寵愛,幾乎夜夜臨幸,卻對原先那位陳夫人,漸漸有所冷落。
身為徐州人氏的諸葛亮,今聽得劉備如此寵愛新人,冷落舊人,自然有所不悅。
“大王駕到——”宦官的唱聲中,身著華服的劉備,揚長而入。
諸葛亮收斂了神思,忙是上前拜。
“軍師免禮吧。”劉備上得高階,徐徐坐下,方始問道:“聽聞軍師有急事求見,不知是什麼要緊事?”
諸葛亮只得將心事暫且放心,拱手道:“啟稟大王,近日以來,我們南面的細作不斷報來,稱顏良此賊正大批的往北面運集糧草,更是派出船隊,由水路去往遼東結連那公孫康。諸般跡象表面,那顏賊正準備大舉北侵,事關重大,大王不可不早作準備呀。”
聽得諸葛亮這一番話,劉備原本有些慵懶的表情,頓時浮現出幾分異色。
“今本王已據五州之地,帶甲之士二十餘萬,武騎千群,更有曹操為援手,本王沒有南伐顏賊,那顏賊竟然還敢主動北犯嗎?”
自信的劉備,似乎不敢相信,顏良竟然有此等魄力,敢主動的北上挑釁。
顯然,許久未和顏良交手,劉備是有些忘了,顏良最擅長的就是啃硬骨頭。
“證據確鑿,絕對沒有錯,而且曹操有秦嶺之險,顏賊多半不會去進攻關中,此賊若是揮師北上,我燕國必首當其衝是其入侵的目標。”諸葛亮很斷然的下了判斷。
接著,諸葛亮將整理過後,諸般詳細的情報,呈與了劉備。
劉備細細審閱後,眉頭愈凝愈重,灰白的臉上,陰冷的殺氣正迅速的聚集。
啪!
猛然拍案,劉備怒道:“顏良狗賊,竟還敢主動來犯,實在是不把本王放在眼裡,此番本王定叫他有來無回,將前番數敗之仇,一併洗雪。”
劉備怒了,當年為顏良所逼,被逼寫下休書的恥辱場面,再度浮現於腦海中。
如果說那時的劉備,尚且弱小,能夠忍受這羞辱,但現如今身為燕王的劉備,已然傲視天下,這口惡氣,豈能再忍。
見得劉備動怒,諸葛亮當即道:“臣以為,大王與